他抬头,与?她的视线撞在一起,“拉大提琴的手,不?该做这些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
盛怀宁语气轻着,颇有些赞同地连连点头,继而得寸进尺地说了句,“那以后都你来做。”
“好。”
贺尘晔应得很爽快,也?觉得很满足,唇上浮着的笑意,使得他在会议室坐了那几个?小时的疲惫全都一扫而光。
短暂的沉默,盛怀宁扫了眼桌上敞着的便当盒,恰巧看见了角落里摆放着的一沓文件,凭着上面加粗加大的黑色字体,很轻易就看清了那上面的内容。
刚平复的情绪再度起伏,她却没多问,径自扯开了话题。
她立刻沉着脸,气势看着确实很能唬人。
步子?一迈,稳当地坐在贺尘晔的腿上,瞪着他,“你是不?是有很多没解决的桃花债?”
“什么?”贺尘晔一度认为是自己?耳鸣。
她用指尖捏在他的耳垂,迫使他抬头,满脸不?高兴地开始盘问起来,“刚才在楼下,你的前台小妹告诉我,有不?少自称你女朋友还有情人的跑来公司找你。”
停顿了下,“怎么回事??哥哥到底有多少漂亮妹妹?”
贺尘晔听完,失笑,俯身趴伏在她的肩头,老实交代?,“刚到港城,确实有不?少合作方塞人给我,但我没见过她们?,也?没让她们?上来过。”
盛怀宁的瞳眸一下子?亮了起来,虚搭在贺尘晔肩上的指尖跟着慢慢蜷起,下一秒却故作姿态,故意刁难起他来,“为什么不?见?是妹妹不?好看,让哥哥不?满意吗?”
一句接一句的“哥哥”,调子?拉得长,语气更是又嗔又娇。
他滚了滚喉结,一双眼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变得黯沉,本就快要?贴上侧颈的唇很快吮上,齿更是会无意间嗑上。
“啊——”
她短促惊叫了一声,没多久便一句囫囵话都拼凑不?出来。
话都还没说完,怎就好端端拢着她吻了起来,简直就是在趁人之危。
临近下班的时间,醉人的晚霞透过层层白云,尽数从干净透亮的落地窗投射进来。
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最宽敞安静的那间办公室内,两道一起一伏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美?妙的催化剂,将空气中的那点暗昧推向极致。
盛怀宁的脸颊绯红,长发垂落而下,脚上宽松的鞋子?滑下去一只,脚趾因为失神蜷起,迟迟缓不?过来。
她突然后悔,不?该偷懒没穿丝袜就出门的,这条花苞裙太适合被眼前的人欺负了。
裙边那精壮的手臂实在令人无法忽视,翻进去的手指更是存在感极强。
也?不?知是从哪得来的技巧,还是本就天赋异禀,就这么轻易挑起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末了,她微闭着眼睛,意识还没恢复时,听见了抽纸巾还有仔仔细细擦拭的声音。
一处放过了她,可另一处还吻着,唇从耳下慢慢移动到锁骨,又到她的唇角,根本不?知满足。
空气实在黏稠,两个?人身上挥发出来的香味,陡然掺入了一味甜腻又带着淡淡腥咸的气味,逐渐弥漫在各个?角落。
盛怀宁瞳孔失去焦距,一下又一下地碰着贺尘晔的唇,滑落下去的手若有似无地轻触着。她语调颤着,占有欲让她不?由自主地将心里一直惦记着的事?情问了出来,“那你没带其他女孩子?来过你的办公室吗?”
贺尘晔“嗯”了一声,呼吸因她的动作沉重了许多,那种从心底发出的颤栗感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用力地抱紧她。
口干舌燥的感觉太折磨人,他只能艰涩地回答,一字一句说得尤为郑重,“只你一个?。”
别吵17
“今天还是去工作室?”
洗手间内开了暖光灯带的镜子前,贺尘晔和盛怀宁一前一后站着,视线时?不时?会?在镜中对上。
盛怀宁面颊红润,左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半阖着眼伸了个懒腰,显然是一副不知餍足的模样?。
“不去啦,要回趟家。”
嘴里都是泡沫,她囫囵着回了句,用空着的那只手拉回了刚从肩头滑落下去的肩带。
相比她,身后的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领带和配饰都是精心搭配的,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衬出几分温文尔雅。
可就是这样?风度翩翩又?斯文的男人,昨夜硬生生欺负她到凌晨都不肯罢休,让她现在一回想起来?就有些腿软。
“要我送你?去吗?”
贺尘晔没发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反常,帮她将散开的长发重新用发夹束了回去,又?倚在旁边等着她。
她漱着口,着急到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逗得贺尘晔没忍住弯唇低笑了下,眉尾抬起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察觉到他看笑话似的眼神,盛怀宁撒掉拖鞋,赤脚踩了下他的脚背,将牙刷口缸归纳好后才?出声回答他,“不用啦,你?按时?去上班,家里的司机晚一点会?来?接我。”
贺尘晔点了点头,拍了下她的腰后,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早餐。
饭后,两个人结伴进了电梯,中途在十四层停了下。
要不是怕家里的阿姨来?这边打扫卫生发现,盛怀宁是绝对不会?这么?早起的。
纵使贺尘晔做的早饭再美味,她也要睡到日?上三
竿。
这会?儿,抛掉从小到大都有的仪态,盛怀宁驮着腰背,累到说话都有气无力?,却还是强撑着回头,轻声,“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