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对失去的记忆颇为好奇,醒来后又向岱钦问起两人的曾经。
她歪着头看向岱钦,眼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岱钦却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看,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到了她以往的冷漠;想到了她的逃跑;想到了敖登三言两语就轻易的将她骗走。
两人之前的记忆并不美好,毕竟这一切皆因他强求才得来的。
时鸢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试探性地问道:“岱钦,你为何这样看着我?莫非……我们之前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岱钦闻言,心中微微一颤。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仍难以掩饰眼中的那一抹痛楚与无奈。
他轻叹一声,缓缓道:“并无此事,是我想起从前,反而更加心痛你历经此番磨难。”
他这话说的也不假,每每看到时鸢身上的伤痕,他就心疼不已。
言及此处,他伸出臂膀,将时鸢紧紧揽入怀中,力气大得好似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一般。
时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但片刻之后,终是伸出手,环绕住他的腰身。
岱钦沉默片刻,终是闷闷地开口,声音低沉而略带忧郁:“鸢鸢,不要离开我。”
时鸢虽不明就里,却从岱钦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失落与不安,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她轻轻拍了拍岱钦坚实的背脊,安抚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岱钦闻言,缓缓松开了怀抱,深邃如潭水的眼眸紧紧锁定着时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鸢鸢,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可记下了!”
时鸢眨巴着眼,一脸茫然,似是不解他为何情绪转变如此之快,由先前的忧郁转为如今的欣喜。
在她心中,若如他所说他们是夫妻,自当风雨同舟,她怎会轻言离别?
但时鸢并未深究,只是轻轻颔,以行动回应了他的期许。
她心想,或许他是因她不幸遭部落叛徒掳走之事,至今仍心有余悸,故有此一言。
岱钦得到时鸢的回应,犹如孩童得到梦寐以求的糖果,满心欢喜。
时鸢本欲再言几句,却忽觉头目眩晕,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轻声道:“岱钦,我这会儿头有些晕。”
岱钦闻言,神色一紧,连忙伸手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至榻边躺下,语气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今日可曾按时喝药?”
时鸢心中略感心虚,眼神闪烁不定,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小声答道:“还未曾,我才刚醒不久,还未来得及……”
岱钦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鸢鸢,你身子尚未康复,怎能不喝药呢?我这就去为你煎药,你先躺着休息。”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是去为时鸢准备汤药去了。
不一会功夫,岱钦手捧药碗,急匆匆地踏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