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的舌头碰到了颜景时的嘴巴,颜景时眼帘轻轻地动了一下,颇为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他怎么总是那么惊讶呢?
挑起亲吻的人是他,要进一步没有任何反应的人也是他。
许来“恶向胆边生”,反而直视着颜景时惊异的眼睛,勇敢无畏地将舌头一伸到底,戳进颜景时唇齿之间。
颜景时还没有反应,只是愣着、僵着,不反抗地接受了许来。
很奇怪的感觉。
舌头撬开了双唇,碰到硬硬的,大概是牙齿。
许来伸过去碰了一下,仿佛也惊讶了一下,舌头愣在那里半秒,又试探性地舔了舔。
特别奇异的感觉。
许来想起自己很久很久独自去鬼屋玩的经历,周围都是漆黑的,他扶着墙摸索,不知道前面有什么。
人在密闭的屋子里,心脏也被关在胸腔里,却能感觉到它鼓胀起来,将每一声心跳都放大。
双唇仍是贴在一起,颜景时视线里是许来的鼻子和左侧脸下方的轮廓。
他俩仍是并肩坐在一起,是许来把身体扭转了更多,偏着头仰着脖子凑过去亲他。
这个姿势,只要颜景时把脑袋往后仰,他俩的唇就能分开。
颜景时还不太习惯。
他体会到了他这辈子没有体会过的亲密,唇齿间得到另外一个人的舔舐的感觉令他十分陌生。
可许来还在往里探。
许来发现舔舐牙列比单纯的触碰更有感觉。
许来也不过是小心翼翼地在试探。
轻轻地伸入齿间,从一侧最里面慢慢地横着向另一侧移动,有的牙齿是平的,偶尔有一两颗是尖的,可是,舌尖就是连扫过那最平整的牙也会有一种独特的粗糙,引起一阵阵战栗。
微弱的电流般加强的刺激不断从口腔里传递回心脏,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新奇的爱意。
唇是软的,比唇更软的是舌尖。
触碰到颜景时舌尖的那一瞬间,许来睁大了眼睛,当即翻身跨坐在颜景时腿上。
坐起来的许来比颜景时要高了,仍是追着吻,迫使颜景时仰了头接受。
许来咬住了颜景时的嘴巴,舌尖像到了新地盘四处乱窜的狗,又跑又钻,也狂热地追逐着颜景时的舌头,顺着齿列舔到上颚还要往里伸。
津液在交换中砸出了水声,心里倒像是有把火在烧,空调的冷气已然无法降温。
没过一阵,许来把手伸下去,把颜景时衬衣下摆从裤腰里揪了出来,急迫地摸他细韧的腰和块状分明的腹肌。
颜景时被动地接受着许来的亲密举动。
亲吻不是颜景时擅长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