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位罪魁祸首正站在洞开的大门外,不驯的黑发翘起,悬在半空的脚还没来得及落下。
季琅看了看已然倒下的大门,又看了看陆教授冰冷的面容,试图为自己辩解:“不、不能怪我!是这门它太不结实了……”
陆霖语气冷淡:“门没锁。”
季琅尴尬地摸了摸头顶翘起的头发:“啊……哈哈……对不起陆教授,我现在就帮您修好!”
他伸手扶起倒下的门板,强行将它怼回门框:“您看,严丝合缝,完好如初。”
无辜牺牲又被迫诈尸的门:“……”
陆霖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体内的燥热让他愈发烦躁,视线也开始模糊,他喘了口气:“我没允许你进来,滚出去。”
“可是……”
空气中梅花香愈发浓烈,季琅非但没出去,反而上前一步,双手撑上陆霖的办公桌。
他压低声音:“教授,您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如果不及时得到alpha信息素安抚,事态将变得不可控制。”
“alpha信息素?”陆霖冷笑,“连别人的性别都分不清,也能当上护卫官?我是beta,从来没有也不需要信息素。”
季琅:“……”
beta,是指这屋里浓郁到快要溢出去的花香?
究竟是谁对性别有误解……
该不会陆教授自己闻不到吧?
陆霖:“更何况我有的是药,科技发展到今天,人们早该脱离信息素需求这种低级趣味,在一个药剂学家的办公室里谈论‘安抚’,你未免自视甚高了,护卫官。”
“药?”季琅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针管,“您是说分化延迟剂吗?这种禁药,刚刚那几个军官居然没发现?帝国的军官还真是有眼无珠。”
“如果他们得知您偷偷使用禁药……”
陆霖冷冷:“你想揭发我?”
“怎么会!我可是您的护卫官,只听从您的命令,如果有人想揭发您——”
他凑到对方耳边:“那我就替您把他们,全杀了。”
陆霖:“……”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完全信任我,护卫官的职责,就是您遇险时我卖命,您工作时我站岗,您睡觉我暖床,您洗澡我旁观,您发情……”
越说越离谱,陆霖眉头一皱,终于忍无可忍。
季琅只感觉颈边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解剖刀贴上他皮肤,只消稍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就会刺进他颈部动脉,让他血溅当场。
“……我负责安抚,”季琅举起双手投降,“教授,有话好说!”
陆霖握着解剖刀,缓缓从座位上起身,绕过办公桌向他逼近,一步步将人逼退至墙角。
“你们护卫官还负责这个?”他哂笑。
“当然,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
“合同?”
季琅后背抵住墙,他脑袋后仰想躲开刀刃,可那股冷意依然如影随形。
伴随着陆教授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梅花香,迷人又危险。
季琅在刀刃阴影下滚动喉结,轻轻捏住陆霖细薄的手腕:“教授,那几个alpha军官还没走远,如果他们闻到您身上oga的信息素,您猜会发生什么?”
来自alpha的触碰如同电流,让陆霖手腕一阵酥麻,指尖轻颤,解剖刀在季琅颈侧划出一道细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