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这么说也没毛病。
见她没有反驳的意思,白寻继续道:“那么我?们可以将教会视为企业,教徒视为员工。那么作为一名员工,他们需要为企业辛勤工作,企业又该为他们付出什么呢?”
“工资、保险?”
“没错。”
“可是侍奉神灵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怎么能?和钱这种俗物挂钩!”
“是啊,神怎么能?沾染俗物呢。所以这件事,需要由?他人来代劳,比如教皇,也就是你们的头领,他们一般不都会宣称自己是神在人世间的代言人吗?所以说,他们的言行,也可以代表神。而且有句俗话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他们站在这个位置上,那他们也理应承担起造福教众这份责任。”
“……”
老太太沉默了,她感?觉自己的cpu好像烧着了。
白寻捂住嘴巴,极为夸张地发出一道惊呼:“啊!不会吧,这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吗?难道你们首领从来没有考虑过吗?”
“……”
老太太的沉默已经揭晓了答案。
白寻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们这样怎么能?行呢,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吧,现在是科技时代,人们已经不需要用信仰来为自己增添虚无缥缈的希望了,真?想招揽更?多的教徒,还是要从实际层面下手啊。”
“可是……”
白寻打断她:“先别着急反驳我?,你好好想想,你们现在是不是越来越难招收新的成员了?明?明?降灵会还是之前那个降灵会,但为什么效果会差距这么大呢?”
“……是因为我?们的福利待遇不够好?因为我?们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和进步了。”老太太起先还有些犹豫和迷茫,但渐渐的,她仿佛将自己彻底说服了,眼?底的动摇彻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让人难以撼动的坚定。
白寻扬起一道欣慰的笑容:“恭喜你,你终于开?窍了。”
双胞胎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这次,他们终于对白寻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有了正确的认知。
对于白寻会被关进精神病院一事他们也有了新的猜想,这样一个仅靠着言语就能?煽动人心的鬼才根本不就不该屈居于特工,要是白寻有心,政治界估计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但放任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在身边真?的可以吗?
尤其是他哥哥还是个缺根筋的傻白甜,白寻都不用耍花招都能?把他忽悠地一愣一愣的。
那么他哥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季之涵回过头来,发现他哥正面带微笑着为白寻鼓掌:“你说得真?的太有道理了。”
季之涵:……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哥传染了,他竟然也觉得白寻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完了,他是不是也没救了?
将老太太忽悠走后,白寻三人回到五楼。
白寻的房间就在双胞胎的斜对面,若是遇到问题,他们随时都可以前来找寻帮助。
但季之涵还是打从心眼?里?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毕竟白寻出手的代价过于昂贵,才被敲诈过一顿的他们现在要把每一笔钱都精打细算。
“那么晚安了。”白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朝他们摆了摆手。
这个只有五十星币一晚的旅店住宿条件实在算不上好。
旅店装潢陈旧,里?面的家具也充斥着一种年代感?,尤其是安置在角落里?的衣柜,它是用红木制成的,四角处都雕刻着繁复的牡丹浮雕,随着时间推移,最?外的保护层已经开?始有剥落的趋势,露出斑驳的实木。
白寻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衣柜:“好丑的柜子。”
她又坐在床上试了试软硬:“舒适度还行,但这个床垫怎么臭臭的?老板娘不是给我?弄了一块发霉的床垫吧?”
要真?是这样,她必须要找老板娘要回这笔住宿费才行!
白寻趴在上面仔细地寻找着臭味来源,但却一无所获,床垫虽然老旧了些,但并没有显眼?的污渍或者霉斑,也不知道那股挥之不去的臭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白寻将目光投向床底。
“哗啦。”浴室里?忽然传来古怪的水声?,白寻好奇地走向浴室,顺手带上了换洗衣物和毛巾。
蒸腾的水汽为玻璃上蒙上一层雾气,水雾弥散的浴室之中逐渐勾勒出一道朦胧曼妙的身影,淅淅沥沥的水声?犹如在脑中不断回荡的乐曲,此刻的白寻并没有注意到浴室外面的响动。
衣柜忽然自动打开?,漆黑的柜口犹如深邃的洞穴,而在洞穴深处,一张属于人的五官慢慢浮现。
这张脸看上去属于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无比的尖酸刻薄:“说了多少次好好洗洗你身上那层油垢!你个蠢逼!差点就被她被发现了!”
床下的异种
白寻正站在花洒下面冲洗身体,水流沿着她的?肌肤慢慢滚落,白皙修长的?躯体山犹如精雕细琢的?玉石,在水流的?冲刷下,浮现出莹润的?光泽。
原本光洁无暇的?背部烙印着由?深紫色符文组合而成?的?诡异花纹,这个花纹自她的?肩胛骨处绽放,一直蔓延至腰与臀的?交界处,几乎将她的?后背彻底覆盖。
白寻一直都知道?背后纹路的?存在,但她解锁的?部分记忆中?并没有告诉她这个纹路的?来历。
“哗啦——”水还在不断地从喷头中?涌出,然?而淋浴的?旋钮却悄悄地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