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走上前。
祁赦抓住她的手:“上楼吧,有你喜欢的水果和——”
“祁赦。”
一道声音传来。
沈悦感觉祁赦的手一紧,原本不错的气氛瞬间消融殆尽。
祁赦似乎……生气了。
祁赦松开她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腰,转过身。
楚莹穿着一身白色礼服长裙,脸上妆容精致,像个盛装出行的公主娃娃。
看见祁赦放在沈悦腰侧的手,她笑容落了落:“你怎么不去接我?”
祁赦声音冷淡:“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你邀请的我吗?”楚莹的笑容缓缓收起,“伯父给我发来的请柬,说让我今晚做你的女伴。”
沈悦想起这几天网上放出的信息,再想到祁氏接连涨停的股票,还想到……
祁赦松开揽着她的手:“你先上楼。”
沈悦没动。
祁赦脸色沉了沉:“上去!”
沈悦没回过神,卢让赶紧跑了过来:“沈小姐,我们先上去吧。”
沈悦恍然。
那句“上去”是针对自己的?
“等等。”楚莹出声,“大家都认识,我们聊聊吧。”
沈悦顿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楚莹走到沈悦面前:“你这身礼服真好看,是祁赦买的吗?”
察觉到周围有视线朝着她投过来,沈悦身上有些不自在:“楚小姐,我很穷的。这么贵重的礼服,当然只能是主家买的。”
“主家,”楚莹笑笑,“我喜欢这两个字。”
沈悦笑笑:“楚小姐真是好运气,能碰上这么慷慨的男人。少爷愿意为一个佣人购置衣服,对女主人更不会小气。不如——”
不等沈悦说完,祁赦已经大步过来,一把拽住沈悦的手腕,将人拉到一边:“闭嘴!”
沈悦手腕吃疼,脸上一白。
楚莹不赞同地看着祁赦:“阿赦,你快松开,弄疼她了。”
“够了,”祁赦面无表情地看着楚莹,“我并没有邀请你。”
“你怎么能不邀请我?”楚莹嗔怪地瞪他,“我可是你的女、朋、友!”
祁赦眉眼见风雨欲来,抓着沈悦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沈悦吃疼,嘶了一声。
祁赦一顿,手倏地松开。
沈悦看向楚莹:“楚小姐您别误会。少爷跟我说,最近跟你的新闻太多了,怕你为难,所以今晚的宴会才没想着叫你。”
楚莹看向沈悦,眉心舒展了些:“是吗?”
“当然,”沈悦表情认真又诚恳,“您是先生认准的儿媳妇,背后与祁家旗鼓相当的家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莹满意了。
祁赦眉头皱起,视线紧紧盯着沈悦,觉得她的笑容格外碍眼。
楚莹挽住沈悦的胳膊:“沈悦,你真好。”
两人姐妹情深似的。
祁赦的视线落在沈悦垂落在裙摆旁的手指上,本该自然蜷曲的手指正被紧紧攥着。
拳头微微颤抖。
情绪浓烈,但克制。
祁赦笑了声,但眼底却一片阴沉。
“好,你很好。”
他搂住楚莹的腰,把人拢到怀里:“既然你来了,那也就没有遮掩的必要。走,上楼去吧。”
目光却落在沈悦身上,话却是对楚莹说的。
说完,带着楚莹上楼,竟然直接扔下沈悦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