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凛冽的嗓音极缓,宣布审判结果一般,让许行长当场尿了裤子。
许行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拖出傅氏大厦的,只是在被扔到傅氏门口的长阶上,一路往下滚的时候,看到了广场大荧幕上正播着燕城第一大投资银行门口挤满了人。
许家破产了。
那天许衡昌被扔出傅氏大厦后,许家只坚持了几天,许衡昌又去求傅承焰出手收购银行,遗憾的是傅承焰再也没见他,连一天都没撑下去直接宣布破产。
自此,曾经营燕城第一投行的许家彻底从燕城豪门圈除名,许衡昌一家负债累累搬出燕城,许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江一眠是不知道的,首先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许沐是燕城第一投行的小少爷,谢昀也没告诉他许沐那天夜里去了傅氏大厦打算勾引傅承焰,其次手机上每天推送的热点不是跟傅承焰有关的他都没心思看,只瞄了一眼就清除消息。
从明月山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住在莫丽斯顶层的总统套房,在傅承焰的“保护”下,去看了手术后的陈奶奶,然后每天健身,练琴,给傅承焰做爱心餐。
这样岁月静好的幸福日子过了一周,就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入学前夕,两人约会回来,江一眠被傅承焰按在顶层无边泳池里激吻,说是江一眠要上学了,得让他吃顿好的。
翻身趴在透明玻璃岸边之前,江一眠突然让傅承焰撤了保镖,说在学校这样不方便,会给他和同学都造成压力。都临门一枪了,他说什么傅承焰都同意。
只是事后傅承焰又反悔了,江一眠说他出尔反尔,不给再碰一次了。他没办法,磨了会儿江一眠,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学校里保镖不进去,但是出了学校,必须得让保镖陪同。
*
翌日,傅承焰送江一眠去燕大报名。
别的新生都是由学长学姐带着,而负责接待江一眠的学长被傅承焰一个眼神刀走了。然后全程领着人,江一眠什么都不用管,只跟着他就行了。
傅承焰一手拉行李箱,一手拉江一眠,指示标牌都不看,轻车熟路的,江一眠都快怀疑燕大是他的母校了。但其实他大学在国外念的,所以能这么熟悉燕大,明显是做足了功课。
江一眠在新生排起的长队中笑着打趣站在他身后隔绝他人的傅承焰,“我自己可以,你这样,跟个家长似的。”
两人出挑的外型引得周围频频投来目光,傅承焰微俯着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坏笑低语,“那眠眠该叫我哥哥,叔叔,还是爸爸?”
江一眠嗔他,“我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
傅承焰却继续使坏,声音更小,“下次做的时候,你都叫一遍我听听?感觉会很有意思。”
江一眠瞬间脸热,脑袋随着声音一起低了下去,“大庭广众的,你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傅承焰不依不饶,“我认真的。”
江一眠不再理他。
领了一卡通,傅承焰又送他去学生宿舍找宿管阿姨领钥匙。领了钥匙,进入宿舍,关上门。
四人间的宿舍,此刻无人。下铺书桌上铺床,空间本就不大,傅承焰高大的身躯一进来就显得宿舍更小了。正在参观宿舍的江一眠,一时都有些转不开身,总是容易被傅承焰堵住去路。
撞在傅承焰怀里几次后,江一眠把人拉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你真打算住校?”傅承焰问。
学校给每个新生都安排了宿舍,如果后期要在外面住,到时候再退宿舍就行了。
但江一眠并没有退宿舍的打算。
“嗯,住校方便。”他说。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傅承焰目光一直锁住江一眠。
“你可以来找我,我也可以去找你,就跟以前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江一眠一边打开行李箱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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