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光解开鄢容的玉带,小心翼翼的褪下外袍,束在腰间,生怕料子与那疤痕粘连似的,还要时不时的看一眼。
随着里衣褪下,少年的腰身也随之显现在虞清光眼前。
鄢容身型颀长,偏瘦却不孱弱,如今褪了衣物,反而是更显肌骨匀称,窄腰削背。
那裸露着的胸膛前,锁骨之下的团扇纹痕极为醒目,虞清光只觉得那红色的印记有些刺眼,便不动声色的避开视线。
她将帕子浸湿,避开伤痕,一点点的擦拭痕周。
鄢容背上的疤痕纵横交错着,细数下来竟有十多条,唯独只有一两条痕迹重一些,那些浅痕想来是誉王心软了,不敢打得太狠。
有一条甚至越过鄢容的左肩,打在了他的身前,留下一道干涸的血痕。
虞清光将鄢容背后的伤痕清理完毕,又一点一点的涂完了药,这才将那褪下的衣裳微微拢在他的肩头搭着。
鄢容只有左肩的鞭痕攀在了前头,因此左肩的衣裳并未拢上,而是松垮垮的斜着,瞧着倒像是随意的将衣领敞开,透着一股字轻佻孟浪。
鄢容转过身,面对着虞清光,好方便她为他清理身前的伤痕。
那从背后越过来的鞭痕正好落在锁骨上面,是一条细细的鞭尾。
虞清光将帕子清洗了一下,指尖抵着一角,沿着那鞭痕周围仔细擦拭过去。
那团扇痕迹就印在鞭痕之下,犹如落了一朵绽开的雪梅,显眼的让虞清光几乎无法忽视。
她攥着帕子拭过,那手最后却是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团扇周遭。
靠近了看,虞清光发现那团扇尾端似乎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还泛着嫩粉色,似乎是不久前才掉了疤,绝不超过一个月。
划痕从上朝下斜过,可就在即将贴过团扇纹印时停了下来,似乎是不舍得触碰一样。
虞清光心中疑惑,这是鄢容亲自划的么?
就在半个月前刺史府里,鄢容问她扇扇是否为她的小名那时?
帕子蘸温热的湿意,这会儿也渐渐凉了下来,锁骨处湿冷的触感,让鄢容不由得垂下眸子。
虞清光玉指纤纤,正微微蜷着捏着帕子,她手指濡湿,指尖泛着淡淡的粉。
而她的视线,则落在那个团扇纹印上。
鄢容抬手,覆在虞清光手背上,朝着自己的胸口按了下去。
这一按让虞清光有些措不及防,那手中的帕子也因为惊慌而从手中脱落,让她的手完完整整的贴合在了鄢容的肌肤上,陷在了敞开的衣襟中。
滚烫,又带着有规律的起伏。
很快,虞清光便感受到了手心中强烈的震跳声。
心跳声犹如鼓点,从她手心传了过来,带着丝缕痒意,沿着她腕上的脉搏一路逆流而上,钻入她的心房,最后与她的心跳声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