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书房,她跪在雪地之上。
夜里寒风肆意,飘雪不止。
而荀灵安却浑身滚烫,她死死地咬着舌,用疼痛麻痹自己,直至嘴里全是鲜血。
冰热交加让她逐渐神志不清,她不明白,为何曾经那样温暖的人,如今却这般无情。。。。。。
屋檐上,御前侍卫顾陵川看到这一幕,想要落下救荀灵安。
荀灵安见此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出现。
陵川是阿哥私下派来保护自己的,玄黓根本不知他的存在,不能再惹祸端。
两个时辰后。
星光稀微,天色越渐黑沉,大雪磅礴。
心腹冷云将书房的门打开,带着玄黓走出庭院。
此时荀灵安药效已过,一张脸冻得没有半丝血色,整个人如同漂泊芦苇。
“你可知错?”玄黓冷声问。
荀灵安眼底泛红,染血的唇苍白干裂,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落雪,狼狈不已。
鲜血从唇边流出,她不甘地问:“一个妻子,想要丈夫履行义务,有什么错?”
玄黓一愣,随即嗤笑:“不知羞耻!”
。。。。。。
那夜过后,荀灵安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整日里昏昏沉沉。
她居住的竹林小院,被风雪包裹着,格外沉寂。
过了几日,就听到院外传来迎娶侧妃的喜乐之声。
荀灵安躺在病榻之上,听着外面的喜意,眼底一派空洞。
夜晚。
一婢女匆匆赶来:“公主,王爷有请。”
荀灵安不做多想,拖着病体披上外袍问:“王爷找我何事?”
“公主去了,就知晓了。”
婢女说完,往前带路。
荀灵安被带至一处喜红的大厅内,只听身边婢女高声道:“王爷,公主来了。”
婢女说着,让她走去里屋。
荀灵安推开门,整个人僵在原地,此刻她眼底皆是红幔喜烛。
而玄黓与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正坐在卧榻,这里竟是他与相国千金的新房!
“王爷这是何意?”荀灵安强按着心底苦涩,出声。
玄黓拿着一杯酒,一饮而尽,好整以暇道:“本王叫公主看看,何为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