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的不成样,灰头灰脸。
天亮后不停赶路,终是在天黑前终于回到县里。
连赶三天路,没看到人烟,回了城,方觉得活过来。
看到鲜活的路人,喜月心头稍稍轻快。
寻脚店住下,三人洗漱,然后吃了顿热食。
已过去半个多月,都想家了,多留几日也没意义,商议转天便回府城。
坐船回家。
早起天阴沉着,杨应和有些犹豫,怕半路上下雨。
到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再没个躲雨的地方。
初秋虽不冷,但雨水还是凉的。
生病就不好了。
另一伙住店的商人,却是要走,道雨不一定能下得下来。
三人商量后,还是跟着走了。
下晌起了风,有些凉意,喜月套上坎肩。
北地冷的早,尤其是阴天,风透骨凉。
葛天冬和杨应和裹上厚衣。
天黑停在一个镇上,雨是没下,天阴的厉害,风也变大。
一夜里听着风声,次日里天上乌云更多了。
这分明是有雨的征兆。
离府城只有小半天路程,杨应和不想耽误,继续启程。
才来到城门前,便落起雨。
噼里啪啦,雨点子还不小。
好在脚店不远,大车行过去仅半刻钟,看这天气就是有船应该也不会冒雨启程,便开了间房住下来。
大雨一连下了两日,第三天雨势才小起来,就这也没完全停。
绵绵秋雨,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三人闷在脚店百无聊赖,实在等不下去,顶雨去了码头。
问了几条船,有即将开行的,便登船买了水程票。
喜月身上不舒坦,缩在通铺角落,没甚精神。
心里很是想家。
这一番折腾,真是怕了出远门,哪哪都不便。
越发怀念家中日子。
进到九月,杜巧娘便盼着喜月归来,时不时在嘴边提起。
过初五,赵春兰也急起来,这都去了一个月,该是回来了。
一想到路上有个灾难,她都坐立不安。
杨应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娘几个还咋活?
日日拖着满儿来镇上,一天朝东瞧个没有遍。
这日猛的瞧见人影,竟有些不敢置信。
揉了揉眼睛,确定真的没有看花眼,才高兴的惊呼起来。
杜巧娘从铺中跑出来,欢儿也从灶出来。
这几日葛老爹天天过来铺子,也丢下手中活出来。
远远的喜月就朝众人招手,总算见到日思夜念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