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凯文没有趴很久,他挣扎着站起来,抱着球来到任意球的位置,他抬手擦了擦汗,目光锁定那个方向,整个世界安静了,仿佛看到他孤掷一注的决心,这样行也不行。
他坚强有信心,他一定会选择直接打门,但是他在孤军奋战,比利时踢的一盘散沙,连解说员都在说,比利时毫无办法,他带不动啊!
不是球技的问题,也不是很多人效力于低级别联赛的问题,问题是,阿扎尔不在,好多人都在单打独斗,马修不在,前锋调动不起来,没人懂凯文的节奏,也没人真正服他,只有那个新来的小将多库,他知道边路持球突破,突不动了就找凯文,而后卫们都在疲于解围,好像只要踢出边界就算完成任务了。
马修不敢看,他的心倍受煎熬,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这么难,四强,求求上帝,就让我们进吧!进了四强,我就是废了也要上!
凯文果然一脚重炮,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球蛮不讲理的送入球门!
goooooaaaaaallllll!
超远世界波,时速创记录了吧!多纳努马懵了,他没见过这么快这么刁钻的进球,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这个球也吓到了库尔图瓦,他庆幸不是打自己的门,不然他也不敢接。
凯文打完了这个任意球,跑到摄像机面前,捧过镜头就亲,把这个进球送给电视机前看他比赛的马修,马修也跑到电视机面前,流着泪傻乎乎的亲他。
下半场,凯文的右腿看上去明显要沉重的多,终于在第62分钟,他再难坚持,泪洒赛场,一瘸一拐的被替换下场。
他太拼了,几乎一个人撑起一支队伍,但是这一年似乎是他们的伤病之年,也是他们的低谷期,随着下半场意大利的有效进攻,比利时1:2惨遭淘汰。
放假了!终于放假了!可是一直没捞着出去度假的兄弟俩因为各自的伤病趴窝了,要请家人出去度假的旅程泡汤了,家人安慰他们,好好养伤,总有机会的。
于是,他们提前回到了曼彻斯特,在曼彻斯特的家里互相治愈和安慰。
马修见到他,阴郁好几天的心情终于放晴了,但是看到他是拄着拐下飞机的,马修的视线又模糊了。
他来到马修面前,也不敢拥抱他,怕用力太猛伤了他刚长好的肋骨。马修也不敢扑他,怕他的腿不好受力。
难兄难弟模式开启了,两个人握手,贴面,再拍拍对方的手臂,礼貌的像刚认识一样。
望了一会,就噗的笑出声来。
凯文说:“走过低谷就都是爬坡了。”
马修重重的点头:“没人可以阻止我们,哥,我们会并肩作战,拿回属于我们的荣耀。”
“先养好伤吧,这样子上班,瓜帅会把咱俩卖了的。”
凯文大大方方的拉过马修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撇撇嘴说,“唉,你还比我贵,真叫人生气。”
马修被他逗笑,“贵有贵的道理,哥,要是真实年龄,咱俩都退役了,没人要了,珍惜现在吧。”
凯文没听他后半句说什么,急着说,“回去我看看,哪里贵?怎么个贵法,我用的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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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马修的手机就被没收了。
马修这几天自由惯了,天天捧着手机不是玩游戏就是刷短视频,本来很自律的他也得了手机依赖症,昼夜颠倒。
但他有个美德,信息秒回,电话秒接,竟成为出卖他手机被没收的原因。
刚想吐槽凯文的霸道,就被他揽腰抱住,贴在他热烘烘的胸膛上。
十天没见,一见面就像磁铁一样矜持不住了。
马修这段时间没出门,在家养的白皙透红的脸颊瞬间又增色了几分,盛满水泽的眼睛仰视着他,近距离端详,眼尾还带着一抹醉人的妖异。
接着那双手就伸进了他的衣摆。
马修盼着他回来,但也没盼着这么早回来,毕竟他还想和他赶往下一个球场,所以他在电话里也没说早点回来之类的,这也能成为他被欺负的原因之一。
“手机没收,有业务我会告诉你。”他摸到了他胸前的绷带,微微点头,“嗯,还挺听话的,知道遵医嘱。”
“哥,我今年25。”马修想要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还有,手机是他的本命。
他一边从他的包里寻摸自己的手机,一边阻止他乱摸的手。
凯文把包一把甩在沙发上,手掌一扣,就勾着他的腰进了卧室。
“手机不离手,也不说句想我了早点回来。”话音刚落,马修就被他一步一步逼退在床脚,直到腿弯碰到了床沿,顺势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凯文双手搂住他的身子,再轻轻的放下,他不知道这几天他恢复的怎么样了,还不太敢动他。
马修知道他又犯了霸道蛮横的瘾了,从一进门就开始用侵略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摸走他兜里的手机,检查他有没有好好打绷带,扣着他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现在要验收十天的存货了。
这时候,就要顺着他。
所有的想念都化作身体的迎合来满足他对他的渴求。
马修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顺从地埋了好一阵。
“还疼吗?”凯文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神色半分忧虑半分急切,想上手又不太敢。
“希望我说疼还是不疼?”马修故意问他。
凯文接着就掐住了他的脸,“这回疼吗?”
“疼疼疼!”马修握住他的手腕,讨饶似的眯起了眼睛。
“叫你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凯文松开手改为握住他的下巴,狠狠地亲他噘起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