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商诀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郁绥不住地吞咽着口水,默默挪到了床的另一边。
他感觉自己今天要玩儿完了。
商诀走进房间,将门轻轻地阖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一大一小两个皮革环扣在指尖,冷白的肤色与之碰撞出极强的反差感,看起来相当涩情。
“崽崽,过来。”
商诀朝他招手,郁绥没动。
男生的眉一点一点皱起来,他身量高,今年好像又长了一点,骨节像竹节一般抽条,脊背也越发宽阔,朝着成年男人方向生长。
向郁绥逼近时,那双黑沉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像是野兽瞄准了心仪的猎物,压迫感迅速席卷了狭窄而密闭的空间。
“郁绥。”商诀叫他的名字,头歪了一点,面容纯良又无害,“我找到了你送我的礼物。”
郁绥:“……”
这压根不是他准备的礼物,他往后退了一步,商诀又逼近一步。
他将锁链放在了床沿,伸手拽住了郁绥的胳膊,眉目低敛,语气可怜又伤心:“你在躲我,崽崽,我会伤心的。”
郁绥瞥了眼他松松垮垮的短裤,真心实意地为自己辩解:“我觉得现在应该伤心的人是我。”
毕竟要挨炒的人是他。
他被商诀重新扯回了大床上,脚底因为方才踩到了地上的雨水,将床单蹭湿了一片,商诀并没有嫌弃,反而细致地拿过纸巾,帮他一点点擦净了脚上的脏污。
纸巾被丢进了垃圾桶里,商诀转身的一瞬间,郁绥又萌生了逃跑的想法,这一次,被商诀抓着脚腕拽了回来。
心跳和呼吸前所未有的加快,商诀盯着他的眼睛,这次却没有亲他,只剩下了啃咬。
密密麻麻地刺痛从皮肤上传来,郁绥半阖着眼,从齿缝间露出微弱的吸气声。
商诀顿了一下,重新抬起头,手触碰到了郁绥的后腰。
“不要惹我生气,崽崽。”商诀轻声说。
他将郁绥松开一点,重新拿起手边的皮革锁链,修长的指尖很轻松地就解开了上边的锁扣,在看到里边刻着的“shangjue”之后,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心情很好地问他:“这是给谁用的?”
郁绥舔了舔自己刺痛的唇瓣,老实交代:“给你的。”想了下,又补充道:“扣在你脖子上的,然后……我拽着。”
这话说的倒是很有底气,不过他也没说错,本来就是为了惩罚商诀特地搞回来的玩意儿。
商诀的指腹来回地在坚硬的皮革之上摩挲,一边感受内侧里的那一行英文字母,一边很仔细地又观察了一遍这条链子。
银色的,很漂亮,在主人动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的铃铛碰撞,还会发出清脆的响。
“下次可以用粉色。”商诀友善提醒他。
郁绥的心跳的更快了,不知道商诀的话是什么意思。
商诀重新揽上他的腰,将人带到他的怀里。
位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郁绥跪坐在商诀的身上,双手搭着他的肩,高度几乎要与他持平。(很单纯的坐下了,审核,没有其他情节)
商诀又咬他下唇,舌尖顶开齿缝,口腔里的软肉都被舔吮了一遍,又含着他的舌尖慢吞吞地嘬。
郁绥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沾湿在皮肤上,又被商诀轻轻拨开,露出干净却秾艳的眉眼。
手里被塞进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郁绥茫茫然低下头,眼睛里还含着水汽,就发现那条漂亮的项圈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的手里。
银色的锁链沉甸甸的,贴在小臂的皮肤上,微弱的凉。
商诀用尖牙咬他的指尖,单薄的眼皮染上一层瑰色,抬眼看他时,冷冽的眉眼像被爱意薰透了,他的嗓音低哑又含糊,钻进郁绥的耳朵里:“崽崽,帮我戴上。”
郁绥抖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微醺,搞一点爱看的
坚硬的皮革抵在手心,好像要将人灼化,郁绥足夸坐在商诀的身上,额角冒出细密的汗,难耐地口耑息着。
手被商诀牵着往后,触碰到温热的脖颈,郁绥甚至能感受到商诀颈侧脉搏的跳动。
再往后,指尖下触摸到一块儿凸起的骨头,男生的脊背清瘦却有力,背肌宽阔,蕴藏着极深的力量感。
“专心一点,崽崽。”商诀仰起头,尖牙刺进郁绥的皮肤里,咬着锁骨窝里的红痣不松口。
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下,手里的铃铛叮了咣当得响,搅碎了一室的安宁。
郁绥咽了下口水,动作缓慢地讲卡扣调节到最大,随后缩紧。可惜力道没控制好,他收得太紧,坚硬的皮质卡在商诀的喉结之上,迅速勒出一圈淡淡的红痕。
郁绥手一哆嗦,感觉意识被泡在水里,上上下下地浮沉,只带来一片头昏脑涨的眩晕感。
商诀仰起头,喉结的最上方还在项圈之中卡着,男生半掀的睫毛沾了点水汽,眸光里全然是翻腾着的情谷欠,墨一样晕开,黑沉的吓人。
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郁绥又将项圈收紧了些,看着商诀脖颈间的红痕范围越来越大,他突然呆呆问了句:“商诀,你会流眼泪吗?”
他好像还没有见过商诀哭。
屋子里静悄悄的,商诀抬眼,似笑非笑地晲了他一眼,反手扣住他的手,将卡扣往外拉。
项圈松开了,先前被掠夺走的空气慢腾腾地重新进入肺腑,商诀活动了下肩颈,等到适应了那阵不适感之后才问:“崽崽,有点太刺激了。你喜欢这样吗?”他脖颈间的红痕越发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