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
崔赢咬紧了嘴唇,努力抑制住眼里的泪水,两只手紧紧抓住营栅的尖刺。
白静更惨,她躲在营栅下,从缝隙里往外看。
却早已是满脸的泪珠滚落。
林丰催马来到距离鞑子还有不足百步时,将手里的人头高高举了起来。
右手长刀,左手人头。
两手都是暗褐色的血迹。
就像一个从地狱里冒出来到杀神。
鞑子们都沉寂下来,呆呆地看着林丰手中的人头。
那分明就是自己心目中的战神,铜甲术雄。
五十多个鞑子集中的营栅一侧,默默地等待。
时间仿佛静止。
林丰举着人头的手开始哆嗦,本来战斗已消耗掉大部分的力气,又举着硕大的人头半天。
任谁也受不了。
终于,他看到一个铁甲鞑子,将手里的长枪举了起来。
红色的枪樱飘拂着,在空中晃了两晃。
铁甲鞑子喊了两声,然后调转马头,率先往后奔去。
五十多个鞑子轰然咆哮着,纷纷打马跟着奔腾而去。
等漫天的尘烟消散后,营栅里的军卒都已经聚在林丰战马前。
崔赢骑在马上,迎着林丰的战马。
军卒让开道路,让两匹战马碰了头。
崔赢盯着林丰那张温和的脸,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杀死铜甲鞑子这事,联系在一起。
“好样的,这才是咱大宗的汉子。”
林丰扔掉人头,摆摆手。
“都回营吧,小心鞑子回头。”
在林丰的屋子里,崔赢,乔钧坐在火堆一侧。
白静安静地炙烤着火堆上的肉干。
林丰还从术雄身上弄了一袋烈酒,倒在碗里,让满屋子都充满了酒香。
几个人都很想问问,他到底是如何杀死的术雄。
直到此时,崔赢好像还在梦里一般,就是做梦都不会相信生在眼前的一幕。
就连一向沉稳如老狗的乔钧,眼神里都露出探寻的目光。
几口烈酒下肚,林丰的脸上浮出些许红晕。
“术雄就是一头棕熊,差点让他砍死。”
崔赢早就仔细打量过林丰,此时一脸的疑惑。
“差点?怎么你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呢?”
林丰龇着白牙冲她笑起来。
“我比他厉害得多,不知你信不信。”
三个围在火堆前的人,都一起摇头,不约而同。
“好吧,事实胜于雄辩,铜甲术雄的人头就在那摆着呢。”
“所以,我们想知道,术雄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