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安:“依几位大人看来,此事该如何处置?”
齐原昌搓着手:“要不,咱们还是将那两人放了吧。”
齐原昌想不通,鹤安明明急着赶到卢城,为什么还要管这闲事:“都是山匪内部的纷争,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去吧。”
一旁阮清欢听不下去了:“依齐大人的意思,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去给这些,所谓的山匪认个罪,道个歉呢?”
“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但咱们此行身负重任,当以卢城灾情为重。”
有人附和道:“少夫人自幼养尊处优,不明白人心险恶,卢城周边的山匪心狠手辣,不畏官府,一旦稍有差池,只怕咱们也会陷入危险。”
阮清欢眸光一冷,正是有了这些不作为的官员,才会让卢城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
堤坝修筑,屡修屡坏,这里本就是多雨之地,一旦引发洪灾,良田家园被毁,颗粒无收,百姓如何过活?
否则,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被逼得走投无路之人,不得不落草为寇。
但阮清欢不想争论了,转身回了房间。
片刻后,鹤安推门进来,就见她闷闷不乐的站在窗边听雨。
“你是想将那些人引来?”
鹤安轻笑:“知我者,夫人也。”
阮清欢蹙眉:“不止我,他们想必也猜到了,不然,不会这么急着来找你。”
“他们怕一怕也好,说不定,过了今晚,便腰不痛背不酸,只想快些到达卢城。”说着从身后环住阮清欢:“夫人可害怕?”
“我若说怕,你会改变主意吗?”
“不会。”鹤安将她转过身来:“但为夫会命人保护你先行一步。”
“要说一点不怕,那一定是我在吹牛,不过,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有些风险,总得有人承担。”
剧情发生了改变,但私兵的事是事实,相比等到入秋后,他们到处掠夺粮食时再围剿,如果现在能将其控制住,那就省了更多的麻烦。
鹤安关了窗子,熄了灯,抱着阮清欢来到床上。
今天她格外听话,不推拒,也不使性子,夜色中,明明什么都看不太清,但好像两人却在对视。
两人躺在床上,鹤安为她盖好被子后,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睡吧。”
外面雨声阵阵,闻着凝神香的味道,本想陪着鹤安一起等的阮清欢居然有了一丝困意,没一会便睡着了。
确定她睡着后,鹤安起身下床,房中赫然出现数名黑衣人。
“都安排好了?”
“大人放心,太子殿下的暗卫将驿站围了个水泄不通,季将军的人很快也会赶到。”
“保护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