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真令人作呕。”南云说,“如果单纯是想打电话恶心我,你已经成功了,挂了吧!”
纪梵急了,连声喊,“小南,小南,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南云问。
“我记得我有一条金利来领带好像忘在你那里了,我想拿回来,你什么时候方便?”纪梵说。
“……”这回换南云无语,“纪梵,你就这点格局呀,一条破领带还心心念念……”
南云猛地打住,纪梵再小气,也不至于在两人闹这么僵,他自己还被调查的情况下惦记着一条领带。
他肯定是在打探她的行踪,说不定他旁边现在还有别的人。
“我现在不在家,等我回去再说吧!”南云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明天有个活动,需要用到那条领带。”纪梵说。
“我出去旅游了。”南云说。
“旅游?哪里?”纪梵问。
“东北。”南云说。
纪梵愣了一下,试探道,“你不会是跟那个男人跑了吧?”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跟男人跑了,咱俩已经没关系了,我爱怎样关你什么事?”南云说。
纪梵自动理解为他自己猜对了,气恼不已,“小南,你是我女朋友……”
“已经不是了。”南云打断他,“从你要勒死我的那一刻,已经不是了,再见!”
电话那头,纪梵握着挂断的手机,回头看了看身边的黑衣男人。
“你也听到了,她跟那人去了东北。”
“好,我回去向孟总汇报,你这边尽可能的再确认一下她的去向。”男人说道,起身离开。
纪梵送他出门,说,“你能不能和孟总说一声,我真的没办法帮到他,那笔钱我也可以全数奉还,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
男人看了他一眼,说,“我会转告的,至于孟总要怎样,我不能左右,告辞!”
纪梵郁闷地看着他离去,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不该一时贪婪收了孟超杰的钱,或者说,他压根就不该策划那个暗访,更或者,他想要驯服南云,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匹野马,不能驯服,他一手提拔了她,现在,她却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他觉得自己就是寓言里那个愚蠢的农夫,作死地把一条蛇揣进怀里。
他惶惶不安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南云这边挂完电话,想了想,发了一个信息出去,把纪梵的动向通过接头人传递给局长,然后删掉记录,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又响了。
南云吓一跳,以为是接头人打来的,拿起一看,被屏幕上的“南风”二字惊得跳起来。
“喂,姐!”电话接通,妹妹欢快的声音传来,“我下飞机了,你来接我。”
南云不知怎地,一下子红了眼眶。
“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下月回吗?”
“提前结束了。”南风说,“你快点啊,我困死了。”
“我现在不在景洪。”南云说,“你自己打车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