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信念而活,即便在别人眼里再苦,也是充实的。
人为信念而死,即便在别人眼里再傻,也是值得的。
因此,如果他哪天为这大山这森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的。
而南云,她的信念就是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才会跋山涉水而来,她不在乎时间的长短,在她的认知里,哪怕是一天,也已成全了自己的信念。
想通了这一切,他再看南云,又觉得她不一样了。
她那妩媚撩人的面容,泛着圣洁的光,兼具了天使的纯美和魔鬼的诱惑,让他为了失魂。
“过来。”他丢掉手中的棍子,冲南云招手。
“干嘛?”南云问,拎着棍子跨到他面前。
万山捧着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南云一阵晕眩。
男性在爱里的霸道会让女人颤抖,南云也不例外,她渴望这样没有预兆的激情,渴望被所爱的男人掠夺。
当男人真正的主动起来,这爱,才算圆满了。
南云这回没踮起脚尖,也没搂他的脖子,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仰着脸,享受他的强势以及他的强势所带来的美妙的感觉。
这感觉真好!她在心里说。
万山很投入。
他也很享受这种主动出击的状态,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先前没想通,现在仿佛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切豁然开朗。
南云的唇舌像加了蜜糖的甘泉,他贪婪汲取,不知餍足。
温度渐渐在两人之间攀升,南云突然推了推万山,“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万山松开她的唇,与她鼻尖相抵,嗓音低沉,“我听到你吞口水的声音。”
南云红着脸推开他,“瞎说什么呢,我是说什么东西在叫。”
“是吗?”万山认真起来,侧耳倾听,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像孩子在哭,又像野兽在叫。
“是什么?”南云有点紧张。
“搞不好是什么动物被套住了,咱们快去看看。”万山拿掉她还握在手中的棍子,拉着她往声源处跑。
“这么大的雪,还有人下套子呀?”南云边跑边问。
“下雪食物少,动物会出来觅食。”万山说,“盗猎者可不会讲时节,他们永远在虎视眈眈。”
两人一路狂奔,顺着声音找过去,在一处密林里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是一只有着灰棕色浓密毛皮,耳朵直直竖起的像狗又不是狗的动物,它趴在地上,呜咽哀嚎,身下的雪被血染红一片,见有人来,两眼发出警惕又瘆人的光。
“那是什么?”南云攥紧了万山的手,两人在不远处停下来。
“是狼。”万山说。
南云抖了一下,原来这就是狼啊!
“狼啊,那咱们怎么办,要救它吗?”南云问。
“嗯!”万山点点头。
“它会不会咬人?”南云问。
“会!”万山又点头。
“啊?那要怎么救?”南云担忧起来。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和它谈谈。”万山拍拍她的手,让她原地等候。
南云紧张地看着他靠近了那只狼。
狼似乎有点怕,往后缩了缩。
万山在安全距离蹲下来,与它对视,认真地说,“朋友,咱俩谈谈。”
那狼直直盯着他,不再往后缩。
“我可以救你,但你不能咬我,行吗?”万山问。
狼当然不会回答他。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万山说。
南云听得想笑,紧张感减弱,走过去问,“它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