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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2页）

我还记得那一天，听见了他和他娘的对话。

他娘问：「凌浩，你真的要与江小姐成亲吗？」

陆凌浩苦涩地说：「娘，就算我不想又有什么法子呢。」

「那你喜欢她吗？」

陆凌浩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书。

他的沉默就像一把利刃刺进我的心脏，生疼生疼的。

所以在我家出事后，我选择放他自由。

他看见休书，神情都是淡淡的。

我说我要去京城，他都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一句，还回来吗？

他心里没我，又何必这样苦心孤诣地找我。

是故作情深，还是他后悔了？

11

我依旧守着我的鱼摊，每天杀鱼卖鱼。

县衙没事的时候，陆凌浩就会过来找我，我不理他他就远远地瞧着。

甚至会主动帮我抓鱼，包鱼。

无论我怎么赶都赶不走。

我将刀重重劈进砧板里，万般无奈。

「陆凌浩，你到底要干什么？」

「追妻。」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包好的鱼块递给客人。

那客人听见他的话，一双眼睛在我俩之间来回打转。

「老板，成了能讨杯喜酒喝吗？」

「能！」陆凌浩很开心，还多送了一块鱼给那人。

不是，那是我的鱼。

月亮出来的时候，我正喝着酒。

以前北地苦寒，都是喝酒取暖，渐渐地我也习惯了饮酒。

每每烦闷的时候，我都会喝上一口。

陆凌浩找过来的时候，我已有了些醉意。

「喝这么多，不怕酒醒难受吗？」

我趴在桌上，闻言抬头见是他，露出一个微笑。

「陆凌浩，你来找我了！」

他蹲下来与我视线平行，「江青宁，你是在烦我吗？」

我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连忙护住我不让我摔倒。

「陆凌浩，爹爹走了，娘病了，我一个人好累啊！」

宽阔的背脊很温暖，熨帖了我的心。

我趴在陆凌浩背上听他轻轻说。

「青宁，以后有我。」

12

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看着房间里熟悉的陈设以及床边的醒酒汤。

我人有些懵，拍了拍脑袋。

娘掀开帘子从外头走进来，见我这副模样倒笑了。

「醒了就快些起来，凌浩已经做好了早饭。」

「凌浩，陆凌浩？」

「对啊，还能有谁。」

原来昨夜是他送我回来的，我喝着粥，看看母亲又看看他，觉得颇为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