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兄,如果是女孩子就好了,他一定——一定……
小侯爷瞬间清醒,紧抿着唇不敢去想那个假设未尽的部分,他脸色有些发白,有些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惊吓到了。
“小侯爷,你怎么在这里?”
小侯爷做贼心虚,不敢看谢青云,甚至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故作凶恶道:“谢小郎君病成这个样子不在家好好趴着,还来书院作甚!”
谢青云不解地挑挑眉,“小侯爷火气真大,有点像在心虚什么。”
小侯爷都结巴了,“谁、谁心虚了!该心虚的人是你才对!你、你早上失约了!”
谢青云看他一幅恨不得立刻遁地走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再废话,好声好气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今天来书院当然是为了小侯爷,我说过要来看你的闻乐会。”
小侯爷呆了。
明明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怎么像春日细雨一样,一下子就落了他满脸,又仿佛吹来一阵晚夏凉风,吹得他一个激灵。
这感觉又爽快又折磨,难以形容!
小侯爷定定看着谢青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会说话了。
谢青云从袖中取出一只布袋子,双手递给小侯爷,“上午因病失约,实在抱歉,小侯爷不计前嫌还赠我一盅热汤,青云万分感激。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小侯爷莫要嫌弃。”
傅钧义被他郑重的态度影响,终于从那种奇奇怪怪的状态回来了,他双手接过那只布袋子,拉开系绳一看,布袋子里有五枚半指宽的竹片,竹片上雕刻了五只形状不同的兔子,在兔子图案的下面还写了五个不一样的“兔”字。
他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东西?”
谢青云:“小侯爷下次迟到拿出一枚竹片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傅钧义:“我每次迟到都要罚抄《千字文》,这莫非是什么罚抄神器?”
谢青云笑而不语。
傅钧义看他神神秘秘的,把竹片上上下下翻看,想不出这竹片对他的罚抄有什么作用。
谢青云送完小礼物,浅笑看他,“小侯爷,傍晚再见。”
傅钧义被他的笑容击中,在酒楼喝的那几杯酒似乎起作用了,他怎么有点晕乎乎的呢?
他有些失神地面前的人,光影变化,有一抹阳光正移动到谢青云颈间,清晰地勾勒出他喉结的形状。
突然间,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傅钧义完全酒醒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迷思,他就莫名慌乱无措,连句道别都说不出就落荒而逃了。
小侯爷一边逃还一边在心里呐喊。
我今天到底怎么了?
怎么像个疯子一样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