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开眼,忽然一笑,“那又能怎么样,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是打算让我们共侍一夫吧,周慕白,我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彻底决裂
她转身离去的决裂姿态怔住了他,一阵惊恐将他席卷,他那么努力地保护她,疼着她,没想到换来的竟是她的恨。
他的解释,真的对她就那么重要吗?她已经到了对他完全没有信心的地步,只想着结束一切,让时间淡化彼此的伤痕。
忽然,无数纸张在飞舞,所有的文件、电脑落了地,他低吼一声,舒晴惊恐的退了一步。
当一切平静下来,只见他望着一处怔怔的出神,舒晴快他一步将那份文件捡起来抱在怀里,“你,周慕白,你不是要……”
他没说话,从她手里拿过简奕维留下的离婚协议,掏出笔,干脆利落的签字,“给她送过去,你不是一直不想待在这里吗?我们可以回去了。”
舒晴愣在原地,他,他,他签字了?!
那,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就如此此封印了?
他离开了,银行的采购案全权由她负责,顾温帆辅助,不必申请,不必上报。浅海的案子也重新由安胤之接手。
一切恢复了他没来之前的平静,暮暖上班下班,偶尔跟顾闻珊与尚一凡逛街。
年前最后一次去那边,陆隽迟告诉她,周慕白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他跟舒晴的婚礼也因女方有孕不宜操劳而推迟,她没说话,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像是执意将那人从心底剔除。
要过年了,最后一个季度圆满完成任务,银行的案子也应该有结果的,最终拖到年后,据说,银行最大的股东将项目停滞了。
唯一让暮暖疑惑不解的是,明明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她听他的话离开了,事实已经这样了,他为什么不签完字离婚之后才消失呢,这算什么呢?她到底是要顶着这子虚乌有的周太太头衔到什么时候?
她叹气,考虑着要不要去申请单方面离婚,如果去了,她是不是太无情了呢?
公司在腊月二十八那天才放假,二十九她在家打扫了一天卫生,除夕的一早,她还没醒,门铃就响了。
她顶着乱蓬蓬的发去开门,湛寒进门,“姐,今天是除夕了!”她怔住,除夕,除夕了?今天是除夕了!
“姐,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你最喜欢的那个大黄蜂的车模,我在新加坡找到的,我还给你买的菜,还给你买了一件新衣服,还有……”湛寒似在数着宝贝的说。
看着她还愣在门口,湛寒叹了口气,“姐,要不,要不你就回家吧,爸其实很想你。”
她只是微笑,“你等我,我换个衣服,我买些东西,你带回去。”
湛寒动动嘴,最后只点了点头。
下午从外面回到家,她看着湛寒扔在沙发上的礼物跟衣服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然后才慢吞吞的进了厨房做菜,她一样一样的精心准备着,好似对这天期盼已久,可看着餐桌上满满的菜,她又格外沮丧。
这些菜,她一口都不会吃,第二天会全部倒掉,为什么还执意的做下去呢?!
【收藏,收藏,推荐推荐,谜底就要解开了呢,大家继续支持,么么!】
不要分开
车子驶下高速公路,车窗外绚丽的霓虹在周慕白英俊的侧脸上不断划过,形成交错的光影。
今天是除夕,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他视线不经瞟出窗外,烟花骤然绽放,璀璨弥漫了整个天际,流星般的火花从天空直落,很美,那种飘渺、虚幻不真实的美。
只是,一切太过短暂,如昙花一现,不免让人心生惆怅,对于短暂的事物,他一向排斥,或许他活了这三十多年里,拥有过的都太短了吧……在这个举家团圆的日子里,他竟不知道要去哪,哪里都是一派融洽、幸福、喜庆的景象,其实他已经很习惯了一个人过除夕的日子,或许那三年过的太过美好,这异常敏感的日子里,他格外怀念。
关了手机,换了车子,没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踪,足足冷静了一个月,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地方,还是回来了。
车子已驶入市区,打了转向,看着愈来愈熟悉的景物,他唇角勾起讽意,深深吸了口气,抬手用力捏着眉心。
周慕白下了车,仰起头,眉头深蹙,静静看着没有丝毫光亮的十楼窗户,这好几个月以来,他站在楼下望着那窗户已不知多少次了——
她说,要到顾劭阳那儿留宿的时候,他在车里等了她一整夜;顾温帆告诉他,陆隽迟把她接走了,他就站在楼下像今天一样看着没有开灯的窗户大半夜;她感冒一直不见起色,他买了药,最终没上去,那整整一大包药扔进了垃圾桶……
他锁了车门,掏出钥匙进了门,去等电梯。
她今天一定不会在这里,她是个孝顺女儿,除夕,一定会回家陪在父母的身边。
开了锁,他站在门口,他熟悉的清香在鼻端缭绕,一颗飘荡不定的心,在这瞬间里有了归属感。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他终于回到了与她共同生活的地方,他进屋,关了门,悲哀的发现,她没有一刻从他心上淡去过,她就如同是某种炽烈的封印,深深地,深深的镌在他的心上,不容他忘,不许他忘。
他叹气,就算不在一起,她也在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
屋子里很暗,他却自如的从玄关进了客厅,开了灯,突来的灯光让他眯眼,当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人时,他整个人愣在原地,“你——”他已经来不及收拾脸上过多的情绪,起初的痛苦忧伤、看到她那一瞬的茫然意外、确定是她的惊喜兴奋都在他英俊的脸上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