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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我爬上城楼,在一旁静静听他们讨论,逐渐弄清了原委:朔荇人的地道都从护城河下经过,昨夜统一挖通了河道与地道相接之处,使河水泻入地道之中,妄图顺水潜入城中。

地道有水,洞口放火的招数就不管用了。因此需要日夜有人守着地道口拼杀,又要提防新的地道口出现。

敌方自以为得计,士气大振。祝长舟立时命人点了一捆炸药投到河对岸,杀一杀对面威风。

朔荇主帅赛图也很果断,当即要求谈判。

谈好了自然是对双方都有利,祝长舟自然答应,约定明日中午出城隔河而谈。

下了城楼,自然又是开会敲定细节。我不敢置喙,等到散了会,才跟祝长舟说了疑问:“若是谈妥收兵,镜湖城自然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无战事,小姐将如何自处?”

我没把话说得十分明白,镜湖城用不着祝长舟这个主帅,那皇帝是把她调回京,还是调往别处呢?镜湖城以太守为首的一干官员还没笼络,将领对祝长舟也不是心服口服,总之在镜湖城还未扎稳脚跟,就要换地方,实在不利于未来发展。

祝长舟有些疲惫,示意明庭给她揉太阳穴:“你的意思是,叫我养寇自重?”

所谓“养寇自重”,就是略微给朔荇人一点好处,拖着钓着他们,使战争持续,以此来抬高自己的地位。

我道:“不敢。”

祝长舟闭着眼轻声道:“浚之,我先是大成的子民,然后才是祝家之女。”

我闻言一怔,是国民家子,什么时候才是祝长舟她自己?

我霎时明白了我与她最大的不同——我始终都是21世纪的陆一衡,我对这个地方没有归属感。

我不愿深想,恭维道:“小姐大义。”

祝长舟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重新闭上了。

祝长舟道:“第一个,也可以换一换。”

我没听懂:“什么?”

但她却又不愿意再说了。

翌日晌午,我随全副披挂的祝长舟骑马来到城外。快入冬了,太阳不烈,微微的日光透过云层,反有些温暖。

祝长舟一身银甲,红色的帽缨在风中摆动,衬得跨下骏马也十分威风。她勒马矗立在阵头,身后是一字排开的将领、军士,约百来人,挂“祝”字帅旗,战鼓开道,声如雷震,我也被激得热血沸腾——

尘飞战鼓急,风交征旆扬。

双方就议和事宜进行了洽谈,包括且不限于开展双边贸易、互补进犯等条例,一直到日头西斜,才堪堪达成共识。

我正松了一口气,谁料赛图忽然对祝长舟说道:“我与你夫比试一场,倘若他能赢我,我便在议和书上签字画押。”

我:?

这简直是躺着也中枪。我若是答应,那必定签不了议和书。就我这没磨合好的功夫,别说原身练的是轻盈的江湖路子,就算是战场路数也白瞎。

我十分忐忑地望着祝长舟的背影,毕竟她可是有答应王槐比武的先例。

世间安得双全法

所幸祝长舟也知道我这个功夫在战场拼杀就是个“输”字,回绝道:“家国大事以意气之争定胜负,是否太过儿戏?”

赛图那厢回了什么,我没有注意到,我只见有一个士兵分开人群到祝长舟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祝长舟立时道:“既然今日无有准论,不如三日之后再议。”

于是双方鸣金收兵,祝长舟虽面上不显,但我感觉她有些不虞。

待将领齐聚帐中,祝长舟方开口道:“京城来令,进攻朔荇。”

帐中哗然。

我也吃了一惊。皇帝这是好大喜功,还是要对祝长舟下手了?

祝长舟守城换得几年和平,已是青史称颂的功绩,倘若在这个关头毁订盟约,出关北征,少不了劳民伤财的怨声载道。

镜湖城百姓愿意为军中供给粮米,是担心朔荇人破城而入,使他们屋毁人亡,若是让他们再为北方不知谁住的草原买单,多半是不乐意的。

更何况,出了镜湖城就是绿野苍茫,是游牧民族的乐园,惯于农耕的大成人只能望草兴叹。

除非祝长舟能够毕其功于一役,悍然打到朔荇人的王帐,押着草原的王,让之俯首称臣。

周元帅多年谋划尚且未能实现,祝长舟哪有这般能耐?

只打下一片草原却守不住,她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料来史书上,还要再添一笔“激进粗莽,谋动于后”。

这时节,朔荇的鹰狼早饿昏了头,出城到对方的草原主场厮杀,何异于塑丰碑以血肉?

我心思百转,才发现祝长舟竟没有制止帐中的喧哗,她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神思不属。

往常见她总是成竹在胸、神采奕奕,就连崖山思故时都透着“向前看”的朝气,但如今却是长睫微颤,双唇半启。

祝长舟想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她有些疲惫地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深沉:“这一仗,恐怕是躲不过了。”

我道:“可否与京城递书,言明弊病,如此就算快马加急,也许得几日功夫,而议和之事催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君命已达,这是叫将军抗旨不遵?”李征并不赞同。

我道:“此举更大的作用是安民心。”

我并不把话说完,腰臀的棍疮思想起来还隐隐作痛,倘使把下半句补全了,祝长舟便不得不再打我一顿。

所谓“安民心”是安民之向祝之心,一封痛陈利弊的谏书递上去,还要递得声势浩大,要告诉天下百姓“不是我祝长舟贪功,我劝过了,是皇帝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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