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在林淮对面坐下来,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头顶是明亮的灯光,林沫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淮,打量着他的脸,“哥,你瘦了很多。”
林淮笑笑,“沫沫也是,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我还好。”林沫眨眨眼睛,“最起码我有容植他们,怎么也不会过的太差,哥你总是一个人,这些日子没少吃苦吧?”
林淮比她大四岁,从小就护着她。
林沫小时候调皮,有一次不小心将爷爷收藏如宝的名画弄坏了,吓得躲在林淮身后不敢出来。
最后爷爷生气发问,林淮担下了责任,替她挨了罚。
他们一起长大,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林沫却只对这一件事记忆犹新。
在林沫的心里,林淮真的是她的亲哥哥。
林沫在警局呆了挺长一段时间,才离开,回去的路上,她坐的容植的车。
容植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不停的说话逗她。
林沫扭头看他,“容植,你别逗我了。我在想事情。”
“是在想林氏吗?还是林淮?”
“都有。”林沫靠在座椅里,虽然想了很多,却没有头绪,甚至还有点茫然,“你说我该怎么才能请到青木大师?”
“这个简单啊。”
“简单?”林沫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侧头看他,“怎么简单了?他可是世界顶尖设计大师,多少人捧着钱都找不到他呢。哪有那么简单的,难不成你认识他?”
容植笑笑,“我倒是不认识,但是我知道有个人认识。”
林沫脑子里也闪过一个人,“你说容烈?”
“嗯。”
“容烈竟然认识青木?”
“嗯。”
“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沫还是有些怀疑,“不会吧?青木不是一直都待在国外吗?怎么会跟容烈有交集?”
容植一脸骄傲,“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凡我七叔认识的,都是不得了的大佬。”
林沫:“……”
虽然她此刻很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因为容烈本身就是大佬,他所结交的是大佬,这也不是说不通的事。
“沫沫,你回七叔那吗?”容植的问题将她的思绪扯回来。
“嗯。”林沫点头。
容植送她到了,就开车回去了。
院子里没有看见容烈的车,林沫揣测他还没回来,便先进了屋。
简甜抱着一大桶冰激凌边吃边看剧,朝她招招手,“沫沫你回来啦,股东大会的事怎么样了?”
林沫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揉揉发酸的肩膀,“暂时搁置了。”
“谁当了董事长?”
“还没有决定。”
“你有机会吗?”
“有,不过我要请来青木大师才行。”一想到这个,林沫有些头疼。
“青木大师啊?”简甜若有所思,“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请的动的。”
“是啊。”林沫伸手揉揉太阳穴,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里,“我当时怎么就脑子一抽,就……就自告奋勇了呢?”
容烈都伸出橄榄枝了,她当时实在是太生气,才会拒绝。
自告奋勇?
自寻死路才是真的吧?
现在冷静下来了,林沫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简甜靠过来,“沫沫,你有什么主意吗?”
“……”林沫瞪着天花板,摇头。
简甜吃了一口冰淇淋,“嗯……我倒是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听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