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蹙着眉头,凑过去试了试她的脉搏,跳得异常纷乱,心中一紧,试着按压她的人中。
片刻之后,云娇娆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
“不是我换了你的羊。”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失魂落魄的,一点儿都不像你了。”
云娇娆舔了舔嘴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们保证不准说出去。”
“那得看什么事了,你要是杀人放火了,我们不说岂不成共犯了?”
见她神魂不定,无忧直觉应该出事了,认真庄重地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以自己的性命誓,会烂在肚子里。
我只是想查出谁偷了羊,不会牵连无辜。”
“好吧,那我也誓,不会乱说的。”
云娇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失身了。”
“什么?谁干的?”夏昕雅浑身一震,大吃一惊,难以置信有人敢对她下手,“你是不是做噩梦恍惚了?
你不是自小习武的吗?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的。”
饶是有了不好预感,无忧仍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
两个小姑娘其实还不太明白具体怎么才是失身失了清白,只是光“失身”这两个字,就足以让她们惊惧。
“我比谁都希望只是噩梦,我本来在追一只狐狸,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
再醒来的时候,只觉下身疼得厉害,后知后觉有人压在我身上…他用黑布蒙着脸,这里又暗,我看不清……”
她捂着胸口,好半晌才继续道,“我想挣扎,不知道为什么四肢无力,使不上劲儿。
我见自己没办法自保,就闭上了眼,他大概也以为我还昏着……”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可能又疼晕了…等我再醒来,裤子已经被穿上。
如果不是那里很痛,我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噩梦…
我起来晕乎乎的,坐着缓了很久,也不知该做什么。后来听到脚步声,我就躲起来了。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云娇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愿意说出来,头晕脑胀,心里头堵得紧。
好像不说出来,她怕自己死不瞑目。
说完,云娇娆定睛看向无忧,“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有道观里的香灰味,世家女身上很少有这种味道。”
“难怪。看来东宫姑娘不止射术好,心也细。
我是不爱用香的,应当是在祖母房中,给祖母抄经文时沾染的。我祖母是日日焚香的。”
云娇娆本是快人快语的直爽脾气,听她实说,倒也不隐瞒。
“什么人敢害你啊?你不是有武功吗?”
云娇娆摇了摇头,眼中含泪,因她的大意,父母姑姑的谋划都将毁于一旦了。
“那人好像不是泄欲,不是羞辱,只是要破我身子。”
她比无忧她们年长三岁,对于房事,进京前,嬷嬷都已经教过她了。
她衣衫整齐,没有被解开,事后给她穿上了裤子,种种迹象,只是为了破她身子。
“啊?什么意思?”
两个小姑娘不知人事,听得满头雾水,神色凝重地等着她说。
“如此,只能是不想我成皇子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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