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低头看了一眼刘芳:……
刘芳仰头看着他:……
老黑看着刘芳那小身板,略有些沉默,然后无奈叹气道,“行吧,我给。”
说着,满是心疼地从胸前那坨黑毛中掏出了一个黄色的葫芦来,递给了南宫衡月。
南宫衡月笑着对刘芳道,“流芳,还不快谢谢黑叔?”
刘芳伸出爪子来勾住那葫芦,张开猫嘴对老黑道,“谢谢黑叔。”
老黑:……
算了,就当是送瘟神了。
南宫衡月见刘芳把东西收好了,放进
了她特意给她炼制的小小乾坤戒中,然后才抬起头看向老黑道,“我记得你每十年就要褪一次皮毛的吧?”
老黑抬手捂着胸口,一脸警惕道,“你想干嘛?
南宫衡月:……
刘芳:……
不是,你一副良家妇女生怕被欺负的动作是要闹哪样啊?
南宫衡月也是没想到老黑竟然做出如此一言难尽的动作来,要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也就罢了,但对面是一只五大三粗,满脸都是毛的黑熊,那就真的是十分辣眼睛。
南宫衡月皱眉道,“要你点皮毛给我女儿做个毯子,你这副鬼样子是要干嘛?”
反正每年的换毛季都是要换毛的,他缺这么点毛吗?
用得着一副自己要玷污他贞洁一样的鬼样子?
老黑:……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从胸口处掏了一块完整的皮毛递给刘芳,道:“还有别的吗?”
南宫衡月笑了,“嗯,还有那些个果子,你不是种了挺多的?给我女儿也尝尝。”
老黑:……
那是普通的果子吗?那是灵果!灵果!是他费尽艰辛,好不容易才种活的!
就知道欺负他老实!呜呜呜……
最终老黑还是只能任由南宫衡月要了一样又一样,等终于薅够了羊毛,哦,不,是黑熊毛,南宫衡月这才带着刘芳离开了这里。
转瞬来到了外围的一处林中。
老黑看着她终于是离开了,这才擦了擦额头那不存在的汗,随后便立马跑过去检查自己布下的阵法。
看完之后他就崩溃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自己费了整整一百年研究出来的阵法都无法挡住那个丫头的一步啊?
不,哪怕是半步也行啊!
老黑顿时有些生无可恋了。
他知道,这丫头还会再来的。
他已经预见到以后自己可怜悲催的命运了。
呜呜呜……他实在是太难了。
南宫衡月却并不知道老黑的难过,相反,她的心情是很好的,带着刘芳在外围山林里溜达了一下,然后感觉到景天的分身马上要过来了,便立即来到了一处长满了东映草的湖边,随后往湖中心丢了一道灵气,将湖水炸开,瞬间便引起了湖底的三品寒冥蟒蛇的愤怒,冲出湖面就张开血盆一般的大口朝着南宫衡月扑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