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瑾王殿下,再是如日月般耀眼,在我家公主的魅惑之下,还不是一样拜倒在裙下,成了任人摆弄的裙下臣!
沈悠悠只觉周身怒火熊熊燃烧,却无处泄,胸腔都似要被这怒火撑爆!
而翠柳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跪在她面前,半步不让,局面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低沉浑厚、仿若洪钟鸣响的声音自人群后响起。
“就凭你小小奴婢,也敢阻拦本王王妃的去路?!
本王看你是同你那公主一般,活腻歪了!”
声音裹挟着威严与愤怒,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一颤,纷纷以不可置信的眼光,带着几分好奇与惊讶,齐刷刷朝后看去。
只见一男子仿若月下谪仙,身披一袭墨色锦袍,在月色映照下,衣袂闪烁着微光,宛如流淌的星河。
他步伐沉稳,不疾不徐地信步而来,那俊美的容颜仿若神工雕琢,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渊,藏着无尽深情与冷峻;
宽肩窄腰的身材,尽显男子英武挺拔之气,举手投足间都是皇室贵胄的矜贵与雍容。
瘦削有力的双手轻轻扶着沈悠悠的肩头,似要为她挡去所有风雨。
而后那男子长腿一抬,毫不留情,一脚踹在那跪拦在前面、还妄图挣扎的翠柳身上,将她踹出几步远,那霸道护妻的模样,不正是福康公主口中的“瑾哥哥”又是谁?
翠柳被这一脚踹得懵了神,傻傻地望着面前的人,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喃喃自语道,“瑾王殿下?!…
您不是…
在…
您怎么能…”
满心都是疑惑与惊恐,怎么也想不明白,本应在房内与自家公主缠绵的瑾王殿下,为何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翠柳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但是她已浑然不觉了。
瑾王殿下仿若全然无视翠柳的震惊和害怕,抬手拉紧沈悠悠肩头的披风,那动作轻柔又细致,满是关切。
他还略带嗔怪地说道:“夜里风寒,怎么不多加件衣服就出来了?
本王不过就是派暗一出去给你取了些小零嘴…”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还冒着热气、散着香甜气息的烤红薯,不顾众人目光,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径直塞进小王妃手中,“拿着!热热手!”
那烤红薯暖烘烘的,驱散了夜的寒意,亦似要熨帖沈悠悠那颗愤怒委屈的心。
“瑾王殿下……
怎么在这里?
那里面的……
是谁?”
翠柳只觉双腿一软,失神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裙摆,喃喃自语起来。
声音虽轻,却透着无尽的惶恐与震惊,恰似秋风里瑟瑟抖的残叶。
饶是她已竭力压低声音,可这点动静又怎能逃过瑾王殿下敏锐至极的双耳。
“哦?”
瑾王身形未动,只微微侧过脸,那冷峻如霜的眉峰轻轻一撩,眼角眉梢瞬间染上几分狷狂笑意,可这笑意却透着彻骨寒意,“那照你这贱婢所言,本王该在哪里?”
翠柳心乱如麻,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慌乱之中,翠柳嘴快回道:“自然是在我们公主的……”
话到嘴边,她蓦然惊觉,“床上”二字生生卡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要是说出口,可不就昭告天下,她和公主蓄意设计瑾王殿下了嘛,那可是灭顶之灾啊。
瑾王殿下见她这般吞吞吐吐,脸色一沉,怒目而视,“哼!好你个贱婢!
勾结贼人陷害福康公主,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禽兽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