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楚眸中微微一动。言下之意,是只要人还没死,便都能一治?
这话如果出自别人口中,绝对是狂妄无比,可双瑶这样说,赢楚心中却没来由地笃信。
“太子妃,本王有一事相求。”
。。。。。。
等双瑶回到宫宴席上,赢晋已经先一步回来了。
他冷眼看着赢楚与双瑶一前一后进来,虽然这正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还是不免有些愤怒。
“看来你还真是下贱,见到男人就挪不动步!”
双瑶含笑,“楚王乃是天昭第一美男,我苗疆山野村姑没有见识,乍见这般天人之姿,自然会情不自禁地多看上几眼。”
赢晋额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将这不知廉耻的贱女人诛杀!
双瑶坐在席间,自顾自又饮了几杯果子酒。
这出好戏若再不开始唱,她都要开始犯困了。
不出一会儿,有太监慌慌张张地小跑至皇帝身边,耳语了几句什么。
皇帝脸色骤变,方才还气氛融洽的殿内,顷刻间死寂下来。
能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变脸,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皇帝的一句话,更是震惊四座。
“太上皇,病危了!”
。。。。。。
太上皇寝宫,乾清殿。
方才在宫宴上的众多亲王皇子,此时都带着王妃跪在外殿,呜呜咽咽一片哭声。
双瑶跪在赢晋身侧,偏头看到赢晋的脸色并不怎么好,整个人也笼罩在悲伤的氛围里。
死渣男演得还挺像。
双瑶收回目光,静静等着戏唱到自己身上。
御医为太上皇诊了脉,嘴唇一哆嗦,跪在了崇元帝面前。
“臣死罪,太上皇并非病情恶化,而是。。。。。。中毒!”
崇元帝眼神凌厉,爆发出帝王的威严。
“太上皇常年在寝殿养病不出,怎么会中毒?又是中的什么毒?此毒你可能解?”
御医汗湿了官袍,心中已有了为太上皇殉葬的准备,声音悲苦。
“臣。。。。。。不知毒从何来,也诊不出太上皇所中何毒,也。。。。。。无法解毒。”
“废物!”崇元帝勃然大怒。
太后从内殿出来,眼睛微红,看来是哭过一场。
“皇帝,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下毒之人!若找到真凶,或许还能严刑逼出解药。”
崇元帝阴沉着脸色。
“来人!立刻彻查今日都有谁靠近过乾清殿!”
双瑶垂首等待。
不出一会儿,便来人回禀。
“皇上,今日只有楚王和太子妃,曾在太上皇寝殿外停留。。。。。。”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双瑶和赢楚身上。
“若太子妃曾出现在皇祖父殿前,一切便明朗许多了!”瑞王妃忽然抬首,面带泪痕。
“父皇,儿臣听闻苗疆中人极擅蛊毒之术,大理有数位适龄未婚的公主,为何大理偏派了个远在苗疆的圣女前来和亲?恐怕其目的正是谋害我天昭皇室,动摇我天昭国之根本!”
双瑶多看了一眼这位瑞王妃,好一番义正严词,连查都未查便盖棺定罪。
赢晋在旁深深叩首,声音悲痛。
“父皇,儿臣早知此女和亲是不怀好意,狼子野心!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让他害了皇祖父。”
瑞王也妇唱夫随,目光落在赢楚身上。
“至于九皇叔为何会与太子妃一同出现在乾清殿外。。。。。。难道九皇叔还在介怀三年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