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道声音诧异道:“南小姐?”
南音转身,帷幕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
温北离坐在主位,秦浅依偎在侧。
另一边则是一个头花白的老人,身后站着几位年轻人。
里面有白日见过的胡诌。
“你带着我的琴,要去哪儿?”
秦浅加重了“我的琴”几个字,夸张地捂着嘴,神情先是震惊,随后又变为了担忧。
“南小姐,你喜欢,可以和我说,不用这样,这样不好。”
说着,摇了摇头,似乎对她很失望。
南音将琴放回去,勾了勾唇角。
想说她偷?
保镖就在门口。
这话,到底是把她当傻子,还是把其他人当傻子。
南音不疾不徐回道:“避雨。”
说完,打算去借伞。
“南音!!”
身后,温北离裹挟着怒气地轻吼她的名字。
秋来,雨水多,傻子也多。
南音没停,走到院门,同保镖借了伞,折回案前。
遮住琴。
做完这些,才抬眼,对上温北离阴鸷的目光。
“雨水酸,对琴不好。”解释完,接着道,“秦小姐,之前弄伤你的手,是我不对。但下次,你说我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把它坐实。”
话音落下,秦浅得意洋洋地脸一僵,随即对温北离哭诉,“北离,你看她!”
“南音!”
温北离皱着眉,目光中满是不赞许。
“听见了,没聋!”南音没好气道。
“浅浅,做人心怀大气,你又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要这么斤斤计较。”
一旁的计老爷子劝秦浅。
小门小户南音:“不好意思,我没门没户,爱计较。”
温北离眉头更深了,周围几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浅浅,想听什么,让她弹。”
这时,温北离出声提醒。
秦浅脸上的不悦瞬间就散去了,明媚道:“正好现在下雨,不如就听《半山听雨》,劳累南小姐在雨里弹奏,琴声在屋里,有约束,没有那股野趣。”
说完,看了一眼温北离,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后,才继续道:“南小姐,可以吗?要是不可以,就算了。”
说到这儿,语气瞬间就委了起来。
“劳累了你,到时候温爷爷知道了,又要担心,他年纪大了,总担心对身体不好。”
闻言,温北离眸色一沉,双腿交叠,冷漠道:“让她弹,出了问题,爷爷那边我去解释。”
想起眼前这个女人,联合老爷子,领证的事情。
语气不悦,对着南音冷嘲:“何况,你一向能折腾,身体怎么会不好。”
雨绵密,看着不大。
但这一会儿工夫,南音外衣已经湿透了。
她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在琴案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