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吧,既然这个张新主动要来管这事,那么她就索性利用下,一时哭着抱住了他,嘤嘤哭泣,“张新,如果以后我死了,你一定要记得找个好地方把我安葬了。”
“好好的,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张新不满的呵斥,抱紧了怀里的人,“岚烟,你不会有事的。
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嘿嘿,没想到张新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原来也有柔情的一面,虽然是呵斥却充满了宠溺的味道呢。
得,那她也不用装的太辛苦,继续用眼泪征服一切,“可是……可是我……我觉得我活不长了。
张新,我喜欢你!我不想死。”
曾妙妙经过泪水洗涤的双眸明亮的像是宝石一般,定定的望着他,眼中清晰的倒映出张新白净的脸庞,忽然羽毛似的睫毛耸动,毫无预兆的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张新猝不及防,感觉脸上一热,愣愣的睁大了眼,身体石化了,纹丝不动,虽然他一直都注意着岚烟,可从未表明心迹,没想到…
她居然会主动…说出来,还亲他。
她说,她喜欢他!
喜欢他!
心跳,随着这三
个字骤然加快,他下意识的抬手扶在胸口,觉得这世界忽然间变得好美好,遍地都盛开了美丽的花朵。
然而再看眼前,那朵花哪里还在?“岚烟,岚烟…”望着走廊里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张新摸着自己被亲过的脸颊,一丝兴奋慢慢的传递到他浑身的细胞,整个人容光焕发,“岚烟,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岚烟,你看看,王爷送我的珠花好看吗?”
卧房,西王妃对着菱花镜瞅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开眼笑的拿着一朵珠花时而这里试试时而那里戴戴,显得分外雀跃。
“你说我戴哪儿比较好?”
“王妃娘娘。”曾妙妙过去的时候托着疼痛的腿,满脸的苍白,看得西王妃眉头紧皱,“你这是怎么了?”
“王妃,不是你要奴婢的一根脚趾头吗?”曾妙妙牵动着自己苍白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你的脚趾头了?”
西王妃柳眉一横,凛然的目光朝她射了过来,“有你这样肆意诬陷自家主子的吗?”
这丫的变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才眼前的事情她居然说没有就没有,曾妙妙急忙卑微的低头。
“是是是,是奴婢不小心伤的。”岚烟说了,这个女人做的任何坏事,都是别人自己的错,顶撞和争辩是没有用处的,那只会将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这就对了,逢人就应该这样说,不然别人还以
为是我把你怎么滴了呢,明白吗?”
西王妃的眼神意外的柔和了一些,曾妙妙看得一愣一愣的,却犹自应声道:“是,王妃娘娘。”
原来她真是岚烟所说的那样,杀了人,偏要说成是人自杀。
高明,实在是高明。
不过要不是她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能这样欺负人?
看着吧,迟早她要把她给赶出去。
“那你说说,这珠花戴哪儿好看?”
西王妃很快将注意力拉回了镜子前,得,曾妙妙少了一根脚趾头还不如她一朵珠花来的重要,她不得不走过去帮着比较和提议,“王妃,不如试着戴中间吧。”
“行,戴中间醒目。”西王妃高兴的笑了,“好了,我要去花厅跟王爷一起用膳。”说话间转身离开,曾妙妙举步要跟着,却见她回头来,不满的凝眉,“你不用跟着了。瞧你这一瘸一拐的多难看。”
“是。”
曾妙妙低声应着,委屈的站在原地,瞧那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然西王妃脸上笑意渐浓。
“为什么看你这样,我会觉得高兴呢?”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曾妙妙臃肿的右脚。
高兴?
这个女人还真是变态!
曾妙妙暗骂,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她不由走到床旁,一屁股坐上去,“正好可以睡一觉。”
若不是做了丫鬟,她都不知道原来侍候人是这么累,每一步好像都是在如履薄冰般。
不得不小心,不得不神经紧绷。
唉,可怜岚烟了。
不过她
不能躺着,有件事还要去做。
头顶着和煦阳光西王妃缓步来到花厅,司马亦旋已经在了,看她进来急忙起身过去搀着她走到八仙桌旁。
桌上摆了四五样菜肴,似乎怕菜凉了,还罩着盘子。
“爱妃,今天厨房做了些新花样,你赶紧过来尝尝。”温柔地将西王妃按着坐下,有婢女过来逐一掀开盘子,精致美观的菜肴看上去像是一朵花似的,令人不忍吃一口。
当最后一盘菜也揭开了盘子,满脸笑容的西王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脸一下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