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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宋时轩还是照样上学,下学,生活。
甚至主动求了恩师与柳轻轻定亲。
只不过每日太阳下山之时,他必定回家。
任谁也留不住。
若有人问起,他只笑道:“家里有人等我。”
可是,家里除了我铮亮的白骨,还有谁呢。
每晚他抱着白骨入眠的时候,我都止不住的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
生前男婚女嫁各不相关,死后又何必同床。
秋闱结束后,九月发榜,宋时轩如众人所料拨得头筹,成为炙手可热的年轻解元。
县里特意组织一众乡绅为他庆贺。
伤好后的朱员外也赫然出席,举杯向宋时轩敬酒。
“贤弟,你姐的事我不怪你,我们仍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和姐夫说。”
宋时轩嘴角擎着温润的笑意,起身敬酒。
似是意犹未尽,他又亲自倒了一杯递给朱员外。
“以后还得靠您多多提携。”
朱员外挺着缩水不少的肚子哈哈大笑,接过酒杯一口闷下。
宋时轩嘴角笑意更深,一杯又一杯劝酒,直到旁人前来寒暄,他才遗憾收手。
晚上宋时轩抚着我的白骨,轻声细语:“阿宁,快了,还差七人。”
我不再看他,转头看向窗外明月。
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第二日,朱府传出噩耗,朱员外突发心疾半夜离世。
当晚,街头小巷又暴毙了五名朱府下人。
赫然是当初逼我出嫁的富贵和几个打手。
我才恍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那剩下的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