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命运的每一份馈赠,实则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对于赢渊来说,那更是算账小能手啊。
开玩笑,想躺平、想摸鱼,没点手段怎么行?
你不算计算计,怎么让人冲锋陷阵?
这不,看着平素里总一副面带笑容、温润君子模样的公子扶苏那嘴角死活压不住的模样,赢渊嘴角微微一挑。
笑了吧!
开心了吧!
可这开心、爽快,总不能白白拿到手吧!
想到此处,赢渊脸色一肃,冲着下方摆摆手道。
“此事,终究还是我兄长、大秦公子扶苏带着墨家一应子弟辛苦劳作的结果!”
“因此,有功劳,记在我兄长以及墨家身上便是了!”
扶苏被赢渊这话说得一愣。
最近这段时间,他辛苦确实是辛苦。
毕竟,他还从未干过这种活儿呢。
往常的他,说白了也不过是个观政的公子而已。
他顶多就是听听父皇以及朝臣们怎么处理大小事务而已。
了不起回到寝宫之后,跟一帮子只会侃侃而谈的儒家博士们聊点看法什么的,就完了。
而这次的造纸之旅,那可是他头一回正儿八经有人手、有权利踏踏实实的干事呢。
不同于赢渊这个上辈子被职场各种折腾的社畜,扶苏可是头一回尝试到“项目”的乐趣!
这不得得意得意!
可扶苏终究还是扶苏,哪怕嘴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可他的本能却让他条件反射般的想要谦虚一二。
“呃,此事……”
眼见着扶苏要站出来,赢渊哪里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这功劳,就得死死地安在扶苏的身上。
“兄长就莫要谦虚了!”
“我大秦,赏罚分明,你虽为大秦公子,但既为大秦吃了苦、立了功,那这功劳,就必定是你的!”
赢渊这话一出,淳于越立马站出来了,一脸骄傲和义正言辞的附和道。
“臣附议,公子渊所言极是!”
“大秦素来便赏罚分明,既然这兴盛大秦文化的重宝乃公子扶苏辛苦所做,那这功劳,公子扶苏就必须拿下!”
“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大秦赏罚不明?”
听着淳于越那暗戳戳的给自己道德绑架的话,赢渊压根没放在心上。
老话说得好,只要咱没有道德,你就不能绑架我!
这赢渊本来的想法就是把这功劳死死的扣在扶苏头上,他当然巴不得这功劳给扶苏了。
“嗯,淳于博士所言不错,兄长就莫要谦虚了!”
“不如这样,我看方才,你对这纸张的介绍还不够详细,要不你再具体说说。”
“我看诸位朝臣都挺好奇的!”
扶苏先是被淳于越给一通捆绑,然后又被赢渊这么一打岔,他还真就脑子里迷糊了一会儿。
而恰在此时,一应朝臣们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早就感觉到这纸张的魅力了。
可以说,这会儿的他们,正一肚子问题要问呢。
如今好了,赢渊主动给了机会,他们还能忍?
“公子扶苏可否解释下,这纸张为何如此的轻薄?”
“不对啊,这纸张居然还有股子淡淡的清香又是为何?”
“公子扶苏,此物名为纸张,那产量大概如何?可否替代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