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梦?
一大清早,姬恂在外喝冷酒,楚召淮慢吞吞地从暖阁走出来,他似乎有心事,衣衫穿得乱七八糟,眼神偷偷打量姬恂。
姬恂一挑眉,朝他招手:“来。”
楚召淮犹豫着走上前。
姬恂盘膝坐在连榻上,懒洋洋伸手将楚召淮散乱的衣袍理好,随意道:“今日还想去看书吗?”
楚召淮乖乖点头。
姬恂继续为他整理衣袍。
楚召淮小心翼翼注视着姬恂,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昨晚你……你在我床上睡了吗?”
姬恂笑了,理好衣襟后又随手给他系腰封:“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王妃想邀本王同眠已到了此种地步了?早说,本王今晚就和王妃抵足而眠。”
楚召淮:“……”
楚召淮耳根都要红了,直接就要往后退。
姬恂手勾着腰封将人重新拽回来:“别乱动,王妃就准备这样衣衫不整地出去见人吗?”
楚召淮:“?”
楚召淮看着姬恂依然“袒胸露乳”的穿衣风格,嘴唇张了张,强行将话咽了回去。
若是世间有“衣衫不整”国,姬恂定是当之无愧众望所归的皇帝。
还好意思说别人。
将王妃不整的衣袍整理好,姬恂才终于放人。
楚召淮还惦记着书房的书,用完早膳熬完药后又继续看书。
在王府并未其他事,上次坐马车受惊,楚召淮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出门,只好窝在王府看书、用膳、睡觉。
这样的日子,倒也算舒适。
姬恂此前也被禁足过,无聊得很,可此次却不知为何竟乐在其中,恨不得多禁足半年。
***
天气越来越暖,护城河的冰面也有融化的征兆。
璟王府外,白鹤知坐在马车上,面无表情让长随去叩门。
很快,长随讷讷回来:“大人,门房说王爷禁足,一概不见外客。”
白鹤知蹙眉:“谁要见他?我要见召淮。”
“咳,王妃病重,也不便见客。”
白鹤知险些气笑了。
自从上次楚召淮发了高烧后,时至今日已要半个多月,白鹤知次次来次次被拦,牙都要咬碎了。
白鹤知沉着脸从马车上走下,手中拎着把刀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前。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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