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摇头,“无碍。”
话音落尽,马车内再次陷入安静,两人无言以对。
林以纾主动找话说,“灵儿姑娘,你还没来柴桑时,我同踏云会的学子一同去学骑马,结果闹出了个笑话。”
宋灵儿:“什么笑话?”
林以纾:“我头一回上马,胡萝卜好生伺候着那匹马祖宗,结果刚坐稳,那马就突然尥蹄子,直接将我给我尥下来,要不是有景公子在旁边接着我,我的胳膊和腿,估计全都要断了。”
林以纾:“从那以后,我就没再靠近过马。”
宋灵儿掩面以笑,“下回要拿胡萝卜吊在它脑袋前才是。”
宋灵儿:“五年前,宋家还在,我尚未生病时,也算是徽城会骑马的女郎,如果是那时候,我还能守在殿下身旁,教一教殿下如何骑马,定不会让殿下再害怕马匹。”
林以纾:“”完球,把天聊死了。
林以纾不自然地回几句“可惜”“可惜”,将脑袋垂下,呈老实状。
车内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因为提及宋家五年前的灭口之事,再次回归于宁寂。
窗棂上挂着的帘子动了几动后,这回是宋灵儿主动开口,“殿下听说了吗,东洲的赫连世家已经到达嘉应了。”
林以纾:“有所耳闻,听说来的是赫连家的长女赫连瑶,还有嫡三子赫连子明。”
宋灵儿摇头,“据我所知,抵达嘉应的应该只有赫连郡主,赫连子明因为在半途染了病,掉头回东洲去了。”
林以纾:“竟有这事那他只能三年后再来踏云会了?真是遗憾。”竟然能请公假不上课!
说起赫连子明,上次景寅礼和她提及完这个名字后,她想了半个晚上,终于想明白了他是谁。
赫连子明,在《破道》中,和林以纾关系匪浅。
如果说林以纾是个坏蛋,那么,赫连子明就是个纯种的大坏蛋。
坏蛋和坏蛋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两人的缘分,要从七岁时、林以纾还是个小孩儿时说起。
那时,牙还没长齐的林以纾随崇林王前往东洲谈公务。
而那时,赫连子明因为母亲刚过世的缘故,在宫内受宫人轻视,过得不是很好。
林以纾听说赫连家的t三儿子是个好欺负的软蛋,手一拍,欸,玩具这不就送上门来了么。
她让人抓来许多毒蛇、蝎子、大蜘蛛,挖出一个坑,朔朔得将坑中填满毒物。
她站在角落里守株待兔,只等赫连子明一出来,就将手中的绳子往后拉,绊倒他,让他掉入坑中。
等了半响,终于有人来了,林以纾手中的绳儿一拉紧,来人的双腿被绊住,踉跄地跌入坑中。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林以纾听了一会儿后,笑容满脸地去坑边看。
只见一个人蜷缩在坑中,衣裳里钻着大量的蝎子,脖子已经被蟒蛇给缠断。
林以纾傻眼了。
这坑里的人,是个成人模样的宫人,不是赫连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