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闻言,也只能沉默不语。
自家大人说的没错,他们能做什么呢?这是人家尧国的事情,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一旁看着。
然后等到那个所谓王室叛徒一出来,立马逮捕,做完这些,他们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能够回京了。
帐篷外的季平安听得冷笑连连。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而后一联想到尧国的宠妃,就反应过来,尧国是到底想要做什么。
眼睛里迸发出无限的仇恨,他的手,紧紧的捏住胸前的哨子。
如果光靠他一人,哪怕有了这个哨子,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是整个人都被愤怒给充斥,所以准备离开的时候,没注意脚下,发出了一丁点儿的响动,然后立马的停止不动。
“谁!”
可惜,梁风眠耳聪目明,这一点儿细微的动静,哪里能逃过他的耳朵。
同葫芦使了个眼色之后,他拿起剑直接一剑从帐篷后,季平安的躲藏之处劈了过去。
季平安身子一闪,眼睛一花,下一刻,脖子上就已经横了一柄剑。
葫芦也紧随其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坏掉的帐篷表示脑袋有点疼。
梁风眠眯起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我见过你。”
“梁大人可真是好记性。”
见着被发现,季平安也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笑了笑。
“你是,朝言以前庄子上的那个仆从?”
梁风眠又怎么会不记得,还因为他,自己和孟朝言闹过小小的不愉快。
“呵。”
他面前的季平安,却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来,“我可不是她庄子上的仆从,只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看着带着一股嘲笑的季平安,梁风眠直觉,这人十分不对劲,不仅仅是因为他在帐篷外鬼鬼祟祟,还因为他的种种行为,与之前的傻大个儿,判若两人。
这不禁让他提高了警觉,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
直到看见了他胸前挂着的哨子,梁风眠笑了。
收起剑,朝前走了两步,刚想伸手拿他胸前的哨子,就被季平安提前一把抓住。
“葫芦,去让小马儿过来把帐篷补好,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怎么样?”
“好。”
季平安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帐篷里的茶桌上,梁风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又给季平安倒了一杯。
“不知道阁下,该如何称呼?”
“尧晋。”
梁风眠的手一顿,“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潜进来,故意让我发现你。”
“不错。”
“你想与我做交易?”
“是。”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现在唯一能拿出的筹码,也只有你胸前的那东西。”
梁风眠抬起手来,指了指季平安,不,应该说是尧晋胸前的那个哨子。
“这东西,只有在尧国王室血脉的手中才能发挥作用,于你们,那就只是一个破铜烂铁都算不上的东西。”
说着,尧晋把哨子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给了梁风眠。
梁风眠带着怀疑,把哨子拿在了手里。
这哨子入手冰凉,又圆滑,他拿到嘴边吹了低低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