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林清絮立马预定了飞往北京的机票,然后回了御景别墅。
看着这个自己住了六年的‘家’,她鼻腔涌过一丝酸涩。
她在这里生活了六年,和贺亭砚共度了2190个日夜。
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里从不是她的家。
林清絮深吸一口气,拖出一个行林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全都收纳打包后,桌上只剩下了一排排饰品盒。
格拉夫的胸针,懋婉家族的钻石项链……
这些东西林清絮只在拍卖会上多看了几眼,就被贺亭砚送到了她的手上。
所有人都说:“贺总对季秘书还真是视若珍宝,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那时她听到这些话,也以为那个男人是真的爱她宠她所以才愿意为她花钱。
六年来,每次宴会陪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林清絮曾以为这是贺亭砚在宣誓***,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官宣。
但现在想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她自嘲一笑:“贺亭砚,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觉得我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了。”
视线倏地模糊,涩红的眼眶溢出了泪水。
林清絮抬手随意一擦,才重新收拾好情绪继续整理行林。
那个男人送给她的礼物,她一个也不会带走。
不属于自己的,没必要强留。
衣帽间角落里,林清絮发现几个熟悉的藏蓝礼品盒,一时间愣住。
那些礼盒,都是她这些年送给贺亭砚的礼物。
“原来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连拆开都不屑。”
从前她傻乎乎的觉得,情侣之间就要互送礼物,便亲手做各种独一无二的礼物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为了给贺亭砚做高定胸针,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找人学习,一双手被磨破过上百次,才终于做出称心如意的礼物。
贺亭砚睡眠不好,她便去学中医配养生药方、做助眠香薰……
现在看着这些大大小小一个都没拆封的礼盒,林清絮只觉得自己傻到家了。
贺亭砚不在乎她的礼物,也不在乎她这个人。
“以后不论是礼物,还是我,都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林清絮喃喃自语说着,将那些礼盒全都收进了箱子里。
现在离月底只有最后十天。
十天后,她就会离开这座城市,也彻底离开贺亭砚……
傍晚,林清絮收拾好自己的行林准备离开别墅,刚出门便看到了贺亭砚的私人迈巴赫就停
在院子门口。
“上车。”
身穿黑衬衫的男人倚靠在车门前,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整个人透着桀骜不羁的气场。
林清絮垂着眼帘,后撤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