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窃喜,心下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也突然意识到。
妈妈没有回来。
她失约了。
可我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是庆幸。
我低头,看着满桌的狼藉。
很难想象,我刚刚差点…再也无法睁开眼了。
在我昏迷的这四个小时里,只有傅辞鹤给我打来电话,发来简讯。
他解释,临时的宴会走不开,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保证,会尽快带着妈妈回家。
傅辞鹤给我发的消息,是三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我想了想,还是回了句。
[不用了。]
[已经很晚了,等明天再回吧。]
比起妈妈失约,我更怕她发现我的秘密。
虽然,她并不在乎。
但我私心,不愿意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
等我收拾好一切,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我无力瘫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
疲惫感席卷全身,让我昏昏欲睡。
可我没有闭眼,或者是说。
我不敢闭眼。
方才昏迷的恐惧,如影随形。
只要我放下戒备,它就会再次出现。
于是,我独自静坐,望向大门处,静静等待着。
可直到天明又天黑,妈妈也没回来。
我意识到,妈妈不会回来了。
她骗了我。
10。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妈妈都非常忙碌。
我去医院找她,却不见她的踪影。
次数一多,我隐约意识到。
妈妈在躲我。
她真的不想见到我。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散,让我几乎无法站稳身体。
沈骄察觉到我脸色苍白,连声关切:
“善善,你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摇摇头,笑着开口:
“我没事。”
“就是站久了有点头晕。”
沈骄见我笑得勉强,眼里同情更甚,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雀跃:
“善善,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想不想听?和你有关的。”
我不由好奇,问道:“是什么?”
沈骄顺势坐到我旁边,语气雀跃:
“那天我和师傅在讨论案例,她突然分神问我,送给女孩什么礼物最合适?”
“按照以往惯例,师傅送我的礼物大多都是医术,还从来没特地问过,送什么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