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美玉。
观瑰会馆,正是有意寻求翡石尖货的收藏爱好者们,聚集会面、交流交易的场所。
也是之前,顾一峰常常会带舒白秋来的地方。
不算美好的回忆扑面涌来,舒白秋忍不住在想。
为什么来这里,是不是自己被发现了什么端倪,又或是他被开发出了新的用处?
耳膜上的心跳声声聒噪。隔膜之外,隐隐还传来了傅斯岸的声音。
傅斯岸在问。
“顾一峰快到了么?”
随行的助理旋即答道。
“在路上,路况通畅,预计十五分钟后抵达。”
下一秒,傅斯岸低沉的嗓音倏然变得更近。
“怎么了?”
那是在问舒白秋。
他被注意到了。
傅斯岸回头,一眼瞥见了轮椅上的舒白秋。
少年其实没有任何动作,只有一脸纯粹的苍白与木然。
傅斯岸却皱起了眉。
“舒白秋?”
直称其名的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傅斯岸眉骨微沉。
他知道舒白秋有阴影,也做过最糟糕的预想,现在发现,对方受惊的反应竟是真的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随行众人也都看了过来,有人想要上前,却被傅斯岸抬手拦住了。
原本尚显嘈乱的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傅斯岸倾身,直接把轮椅里轻薄如纸片一样的少年抱了起来。
“舒白秋,”
傅斯岸重复着对方的名字,沉声叫他。
“看着我。”
两人面对面,相距极近,男人直视着怀中人的眼睛,把自己的轮廓清晰地烙印在对方的瞳孔中。
“今天这里不会有人打你。”
傅斯岸咬字极稳,再清晰不过地告诉对方——
“是打你的人要来向你道歉。听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键切换豆沙模式。
傅医生是有点控场s感在身上的。
舒白秋感觉周围的一切好似都隔了层膜,他仿佛被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充气大球里。
膨胀的薄膜在不断向内压挤,让人几近无法呼吸。
但倏然间,有人撕出了裂口,在对他说话。
“……看着我……”
舒白秋茫然地被呼唤回神,目光从虚茫渐渐重新有了焦距。
他发现声音与他的距离很近,在眼前,就正有人在同他讲话,一张一合。
……?
在说,什么……
没等舒白秋竭力开口,面前的男人似乎已经猜透了他的想法。
对方不厌其烦,又重复了一遍。
“今天不会有人打你。是打你的人要来向你道歉。”
舒白秋这时才慢慢听清。
……道歉?
少年干涩的唇瓣开合,勉强重复出一句“道歉”的嘴型。
而面前的人似乎确认他听到了,这时才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