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个安分可怜的乖巧小孩。
不过舒白秋也在想。
这些人里,似乎有面孔有些眼熟。
今天到这个地方……怎么还会有医生跟着一起过来?
走进观瑰会馆,侍者殷勤地前来指路,舒白秋仍然被一路抱着。
走廊里,壁纸和地毯的熟悉纹饰,落入眼中都会引发出一阵轻微的晕眩感。
室内熟悉的香薰味,也让鼻息间生出了些许不舒服。
图案和气味都会镌刻记忆,唤起原本模糊的过往场景。
在舒白秋隐忍不适的时候,抱着他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
不过在进门之前,傅斯岸却停下了脚步。
一直安静乖乖配合的舒白秋略有疑惑,他正要抬眼,单薄的肩背就被一件宽大温暖的外套裹住了。
“……?”
那是傅斯岸的大衣,刚刚一直被随行助理严整小心地收搭在怀中,等待老板随时披用。
现下,这外套却被整个裹在了舒白秋的身上。
玄黑色的大衣和傅斯岸的西装同样都是骆马绒的材质,柔糯到仿佛自带温度。
外套上还有很淡的薄香,不知是哪种香水的冷调。
但就和两人初见那天一样,正是傅斯岸本人一直以来的味道。
等到把舒白秋用大衣裹好,傅斯岸才再次举步,走进了包厢。
舒白秋没想到为什么进房间还要披衣服,但等看清四周包厢,他的脊背却当真开始隐隐发凉。
这环境更为眼熟。
正是顾一峰常来的那个房间。
而等被抱到主位,舒白秋依旧没有被放下。
傅斯岸落座后,舒白秋就侧坐在了他的腿上。
少年蜷缩在遮到小腿的宽大外套里,身形过分纤薄瘦弱,好似只有薄薄轻盈的一捧。
后背被很轻地牵动了一下,是抱着舒白秋的男人抬手,睄了一眼腕表。
似乎掐的时间正好,紧接着,房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
不过出乎舒白秋的意料,门外的人并不是顾一峰,而是一位服务生。
“不好意思,打扰您。”
服务生看起来也很紧张,开口相当拘谨。
“隔壁的客人想来问一下,他们想合并包厢,您这边愿不愿意行个方便?”
包厢内壁贴着隔音棉,但仍然阻止不了隔壁隐隐传来的音波震动与隐隐嘈杂,看起来那边正玩得相当热闹。
观瑰会馆是个近年来刚开业的新会馆,和老牌经营者常去的茶园酒庄不同,观瑰会馆还内置了ktv、大型投影、桌牌等时兴的娱乐设施,花样翻新,来的客人中也是青年群体居多。
年轻气盛的人多了,就总少不了彪的和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