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乖乖摇头:“不会。”
见傅先生这么问,他便没有多想。
应该只是凑巧,尺寸刚好。
手套戴好,少年的双手终于没再缩进衣袖中,傅斯岸看了看他,问。
“酒店选好了么?”
经过昨晚,少年似乎没再像昨天被问时那般拘谨不安,他望向傅斯岸,在确定对方明确要他决定后,道。
“第三家……滇池旁的那个,可以吗?”
舒白秋的语气仍是带着询问,而傅斯岸没回答。
他直接打给了助理,定第三家。
好在傅先生没问自己为什么选这个,舒白秋想,他也不太知道怎么说
因为他是看过方案后,照预算最便宜的那个来选的。
挂断电话,傅斯岸又道:“准备一下,一小时后去医院复查。”
舒白秋点头,但没有立刻回卧室,略有迟疑。
傅斯岸看出他的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舒白秋看看他,顿了顿,才道。
“请问,之前陪我的保镖大哥,还没有回来吗?”
他说的是罗绒。
从昨晚打完顾一峰后,罗绒就一直没有出现。
“罗绒有事要处理,忙完会回来。”
傅斯岸淡声道。
他看出少年在小心地观察自己的神色,并没有刻意给对方什么压力。
舒白秋愿意说话、主动提问,是进步,代表他终于交付了一点信任,开始慢慢不再怕会因为说句话就莫名挨打。
不过。
傅斯岸眉梢微抬,道。
“担心他?”
舒白秋停了停,却道:“是因为……”
“因为昨天,您说,伤害别人会被惩罚。”
他不清楚,倘若遵循昨日定好的标准,那对顾一峰动手的罗大哥,算不算“伤害别人”。
室内沉默了一瞬。
停了一秒,傅斯岸开口道:“昨天是顾一峰先动的手。”
舒白秋:“……?”
“他和罗绒在走廊里遇见,打了罗绒的脸。”
傅斯岸说着,单手调出了一段视频,又将手机在掌间转了个旋,拿正给舒白秋看。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观瑰会馆走廊里的一段监控视频。
摄像头清晰录下了顾一峰率先动手的过程。
舒白秋定睛去看视频的时候,傅斯岸也在看他。
昨晚去会馆前,傅斯岸也考虑过,舒白秋会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到。
——昨晚有医生跟着,也不是因为担心顾一峰被打出事,而是为了时刻注意舒白秋的状态。
不过在过程中,傅斯岸发现,少年其实很敏锐,会察觉到他的许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