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见过小舒先生碰翡石,现场也没看到舒白秋出现过敏症状。
用以回应对方的隐晦探听。
虽然只是口说无凭,他也不知道对面会不会信。
但眼下苏越能做的,基本也只有这些了。
这些天以来,苏越对傅斯岸的能力早就没有了任何怀疑。
刚刚,他也得知,傅少已经开始了处理。
但苏越仍会有担心。
因为这回趋之若鹜的人员太多。
倘若要护下小舒先生,就几乎是要和一个极为庞大的团体正面交锋。
而且……
苏越这时还能理性分析,并不单只是因为几次见面对小舒先生攒下的好感。
也有苏越生父就是赌徒的原因。
苏越亲眼见过那种狰狞的可怖,记得父亲赌石输光家里所有积蓄之后绝望的脸,和在水中泡到胀大的躯体。
有过切肤之痛的特殊经历,他才勉强算能清醒。
可是……
就像苏越其实不知道,小舒先生究竟有没有对翡石过敏。
他也不清楚。
这次可能涉及的利润如此庞巨——
傅少又会不会,也有意动?
与旁人的猜测或设想不同,此刻的舒白秋,刚刚从医院回来。
他输完了液,也吃过了药,回到月榕庄的熟悉院落,这时唯一在想的,就是自己明天能不能退烧,顺利完成婚礼。
舒白秋的体温降了一点,不过还在低烧。发热的身体磨钝了一些他的感知,让他没有太清晰地察觉到这一晚的异状。
不过事实上。
这一晚对舒白秋来讲,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只是忧心了一下自己的晚餐,因为刚输完液,舒白秋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
不过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傅先生并没有再要求他吃什么。只让少年去简单清洗,早早休息。
已经入了夜,室外起了风。
路过客厅时,舒白秋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夜空中堆了几朵乌云,看起来有些阴沉。
天气预报说了周日是晴天的,很适合外出。
舒白秋想。
也不知道明天室外的婚礼,能不能遇到如约的好天气。
也是这时,舒白秋看到了客厅落地窗外的一点光亮。
那是很小的点状红光,像什么机械仪器发出的。不过并不醒目,更不会刺眼,只安静地待在窗外远远的地方。
舒白秋记得,他听月榕庄的工作人员讲过,月榕庄的每个院落都有独立的安保系统,防备级别也可以调整,足以确保客人们的绝对安全。
不过因为最高级别的安保防卫,在室外开启的监控设备会留有一些隐蔽的工作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