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郎鸢感受到的情感。
郎渊偏头,闭上双眸,用脸蹭了蹭他温暖的手心。
郎鸢刚洗完澡,身上满是桂花的香气。
手心里的桂花香暖暖的,淡淡的,带着安抚人心的缱倦。
“不是哥们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郎鸢连忙抽回手,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狠心的话来:“莫名其妙闯进我家……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你家在哪里,你有家人么?”
“深渊的渊。”郎渊认真地看着他,突然无厘头的说了句。
郎鸢愣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刚才的问话。
他们同姓,名同音,但是不同字。
郎鸢无奈:“好,要我送你回家吗?”
郎渊摇头。
他没有另外的家,这里就是他家。
郎鸢见有沟通的余地,连忙问:“那你是怎么闯进我家里的?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也成,实在不行,我只能报警让警察叔叔帮你了。”
郎渊抿唇看着他许久,问:“我没有别的家,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么?”
“开什么玩笑?”
郎鸢抓了一把腰间的浴巾,有些烦躁:“你要不好好说,我把你赶出去了!”
谁家好人会莫名其妙收留一个突然闯进自己家,还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陌生男人住下?
他疯了么,这么不要命?
“……”
郎渊后知后觉一想,也对。
郎鸢对自己警惕才是正常的。
郎渊沉吟了一瞬,选择扯谎:“其实,我是老爷子战友的儿子。我父母去世,没有家了。以前,老爷子说能投奔你。”
郎鸢听着与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声线,忍不住抓了抓痒痒的耳朵,狐疑道:“我怎么信你?你这一身……”
郎鸢上下打量他:“怪可疑的,活像个在大街上乞讨的流浪汉……你都臭了!”
老爷子的战友再穷,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吧?
郎渊原本穿着古朴昂贵的魔王法袍。
但是和正道那群人无天无夜的对战,他的衣袍早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
现在就像一条混着血汗的烂床单披在身上,散发出似有若无的腥臭味……
郎渊沉默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正要说话,郎鸢的手机响了。
特殊的铃声节奏,郎渊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想起来了。
这是他未婚夫萧逍非要设置的专属手机铃声。
郎渊紧皱的眉头染上一丝冷意。
看着郎鸢抛下他,屁颠儿跑去接了电话,开口就是,“喂,萧逍,有什么事吗?”
熟稔的语气。
带笑的眉眼。
看得郎渊怒从心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