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认真在行李袋里翻衣服,想找一套好一点的来替换。可原主叔叔一家对她实在太差了,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却总是让她捡王润娣不要的衣服,正儿八经给她买的衣服并没有几件。她把矮柜翻了个遍,才变强挑了几套能入眼的。可所谓能入眼,也实在不宜在今晚这样的日子穿。
今晚,可是她和陈国伟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形势逼人强,任娇娇只能矮子里拔将军,选了一套最顺眼的进了浴室。
这是任娇娇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在这么好的环境下洗澡,不自觉沉醉其中,舒服的忘了时间。最后还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的陈国伟来敲门,她才恋恋不舍结束了这场淋浴。
她边用干毛巾擦头发边往床边走,羞答答对陈国伟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去洗澡吧。”
洗完澡应该会发生点什么吧,想到这,任娇娇心跳如鼓。
陈国伟倒没多想她这句话的意思,在房间里坐了这么久,头却是没那么晕了,从行李袋中随意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男人老狗,洗澡没那么多讲究。肥皂打满,搓搓身子,水一冲,搞定。
不到十分钟陈国伟就从浴室出来,任娇娇头发还没擦干呢。
今天开了一天的车,陈国伟倦意上头。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坐下,对任娇娇说:“我有点晕,先睡了。”
说完躺下,只是眼才闭上又立刻睁开,补了句:“我睡觉不怕吵,你要是睡不着可以看电视。”
这次说完时真的闭眼睡觉,没多久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任娇娇嘴巴张得圆圆的,不敢相信有人睡眠质量这么好,说是一秒入睡也不为过。她还以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呢,有点失落。可看着陈国伟沉沉的睡颜,她也生出几分不忍。
他肯定累坏了,出差这么多天,今天还开了一天车。其实她也困了,坐了一天车也是挺累人的。
歇了那什么什么的心思,擦干头发后她也上床躺下,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任娇娇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动不了。
应该是鬼压床了,在末世的时候她也经历过,所以特意在网上搜索过要如何应对。
网上说鬼压床的时候千万别挣扎,不然容易喘不上气。
正确的做法是什么来着?她努力回想。
对,放松,努力眨眼睛,让自己尽快从睡梦中醒来。
任娇娇照做,意识确实慢慢清醒过来,但是那压在身上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
她伸手摸了摸,意外摸到一具带体温的□□。
□□?
任娇娇猛的一惊,随后反应过来她是和陈国伟一起睡的,悬着的心又落下。
她缓缓并睁开眼,昏暗中,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怎么醒了?”
陈国伟不答反问:“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任娇娇也意识到可能是因为什么,嘿嘿笑了笑,一脸无辜:“难道是我睡觉有点不安分?”
陈国伟哼了声,松开那被他钳制住的双手。
她哪里是有点不安分,简直是太不安分,他甚至不知道有人睡觉能这样不安分。睡着睡着,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把她手扒开,没多久又粘过来,一而再再而三,他彻底没了睡意。
毕竟是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经得起这样的温香软玉抱满怀。恼极了的他干脆反身压住不安分的她,钳制住那双不安分的手。
看着干了坏事却睡的正香的人,满满的无可奈何。
沉默就是默认,任娇娇知道扰人美梦有多不礼貌,立刻卖乖哄他:“可能是这床太舒服了,让人睡的太放松。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睡吧,这次我保证乖乖的。”说着,手不知觉拉住他手臂,带着几分撒娇晃了晃。
昏暗中,陈国伟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她这理由可真是太没说服力了,哪有人因为床太舒服反而睡姿不雅的。可也不想说破,轻哼了声再次闭上眼。
几分钟后,任娇娇感受不到身边人呼吸有变,轻声开口:“你睡了吗?”
“没有。”声音有力,字句分明。
任娇娇好生愧疚:“明天还要开多久车?睡这么少可以吗?”
陈国伟听出她话语里的愧疚,故意说:“不可以又能怎样,都被你闹醒了。”
“要怎样你才能睡回去?”任娇娇不是恼羞成怒,而是语气诚恳问他办法,她一定会配合的。
陈国伟不说话,任娇娇只得自己琢磨。
按理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出差,加上今天还开了一天车,身体应该疲惫到了极点,就算被自己闹醒了也应该很快睡回去才是,怎么会睡不着呢?难道……
任娇娇越想脸越烫,却又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十有八、九。
行吧,既然他纯情不好意思,那她就主动一点。
陈国伟本来正享受着她的‘愧疚’,等着她怎么来哄自己。
谁知道一双小手却突然朝他身子伸过来,但这还不是让他最震惊。她柔软的唇竟然轻轻落在他喉结处……
心脏砰一声像被什么重重捶了一拳,有股莫名电流从身体一串而过,打了个激灵。
他本就已被惹得浑身燥热,还好理智尚存。现在在这样的刺激下,那点理智哪还能稳住。
眼前这人是他合法的妻子,你情我愿下,他行使丈夫的权力并没什么不妥。
最后的防线退却,陈国伟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再开口声音哑的厉害:“有些事,我本想着你和我培养多点感情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