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黄感觉事情一下子变得太复杂了,现在不只是有八个反王准备起事,符箓道派也准备效仿洛祖。
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
很快,袁黄就拿定了主意,他的根基在江东,人脉也在江东,而且他是丹鼎派,与符箓派也尿不到一个壶里。
所以肯定不能跟随王喆起事。
自己单干也不现实,不像王喆和那些王爷有影响力,还是只能继续依附高陵王,张景鹿将自己二人赚上山来,符箓派肯定不会轻易放自己走。
得想办法逃离此处。
拿定主意后,袁黄又有些怀疑地看着小周后,对于她而言,跟着符箓派造反,有周化羽在,其实比跟高陵王更好。
袁黄在小周后的手心写道:“跟我?跟他?”
小周后生气地瞪了袁黄一眼,抿着嘴就哭了起来,眼泪哗哗落下,让袁黄不用写也明白了她的想法
小周后幽怨看了袁黄一眼,就起身去收拾行李。
意思是你不要了,我就走。
袁黄起身去抱,可是小周后像过年的猪,上岸的鱼,哪里还按得住,袁黄担心闹出事来,将她和衣抱起,扔在床上犁了一遍才哄好。
小周后在他脖子处狠狠咬了一口,以示报复。
袁黄拿出小木签,在她大腿上写道:“智计骗出,假杀渔阳王,听我安排”
见袁黄越写越靠近大腿根,小周后幽怨地看着袁黄,“你还准备写到哪里去?”
“咳咳”
再写就射皇了
袁黄尴尬一笑,帮小周后把衣服披上。
当晚,祖慈派张景鹿来请袁黄去吃饭。
袁黄估着时间,一直在房间守着,用大黄庭探着,等到张景鹿快到房外准备敲门时,故意对小周后道:“不行,要杀我们自己去杀,别人我信不过。”
小周后也大声道:“你好歹是堂堂县侯,去刺杀渔阳王,会被天下人不齿的。”
袁黄道:“渔阳王什么货色,也敢和高陵王争天下,我用丹鼎道术将他诛杀,必是大功一件,王爷也少一个潜在对手。”
小周后道:“太冒险了。我猜祖真人他们也不会支持渔阳王,不如撺掇着,让这些符箓派的道士去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杀成了最好,杀不成,我们也不与渔阳王结仇。”
袁黄道:“我们跟符箓派的道士又不熟,你要是说漏了嘴,万一他们不同意怎么办,反而还会阻碍我们行事。”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们女人就是胆小怕事。我连檀擒虎和公孙耦都斩了,渔阳王算老几,不搞那么复杂。”
“那好吧,我听你的。”
袁黄大咧咧道:“等会儿见到祖真人,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们吃完饭就辞行,趁着夜色好杀人。”
小周后道:“可是祖真人如何会放我们半夜下山?”
袁黄皱眉道:“这倒是嗯,你等会在席间就突然装肚子疼,告诉他们你来月事了,需要下山去买药。这里的道士大多是男的,女道士也斩了赤龙,想必没有药,而且他们在乎气运,会嫌你晦气,你开口,祖真人大概不会阻挠。”
小周后幽幽道:“不用假装,我明天就来了。”
袁黄啊了一声,故意站起身来,冷脸道:“你不早说,我要办大事,你就来!”
小周后委屈道:“我也不想的,今天不是没来吗?要不改天?”
“改一天有什么用,一改就是七天!”袁黄烦躁道:“好了好了,顾不上那么多了。趁你没来,咱们今晚就去办了,拖的时间长了,反而有变数。”
“哦,对不起”
这时,门外还没有动静,袁黄的大黄庭看到张景鹿又悄悄走开了,过了很久,他又重新走了过来,老远就咳了两声,脚步声也故意弄得很大,然后敲门。
袁黄与张景鹿寒暄几句,与小周后一起去见祖慈。
祖慈一脸云淡风轻,袁黄瞧了心中反而担心计谋不成。
大正道士吃饭很有讲究,不吃牛,不吃狗,不吃黑鱼,不吃雁,而且上到主教真人,下到炼气士,都只有三个菜,是分餐制。
招待贵客的时候,菜只有三个,但是菜品就很讲究,食材从家常到珍馐,工艺从普通到繁杂,甚至为了凑三个数,几个菜混在一起,又是新的菜名。
祖慈招待袁黄和小周后的是熊掌、鹿肉以及渔阳三宝,渔阳三宝是参、菇、菌,算一个菜。
两人也是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吃完后,小周后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一声,开始叫痛,袁黄一脸关心问道:“怎么了?”
小周后摇摇头,袁黄又问:“到底怎么了?”
小周后道:“我我那个来了。哎哟,我要下山去买药”
袁黄顺势向祖慈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