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眼里,面前这俩人一个冰山,一个炮仗,前者冷漠冻人,后者一点即燃,都不好说话。
而周思游和钟情也确实不是什么热心老好人。
见工作人员都说“算了”,她们也无所谓再问。
门一关,世界与她们无关。
门口脚步声稀碎,有人大呼小叫,像是在找人。
联系刚才工作人员的话,周思游喃喃:“……邢斯文失踪了?”
钟情皱眉,回忆:“好像下午做烤鸡的时候……人还在啊……”
周思游耸了耸肩。
视线落回手机,屏幕上正跳出来于凝的一条消息。
——周佳念,你对邢斯文的男朋友了解多少?
周思游稍愣。
她对于凝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感到不理解。
为什么突然称呼她“周佳念”?
而且直接问“对那人了解多少”,就像断定她和他认识一样。
问题周思游和邢斯文真算不上多熟悉,甚至不知道对方在谈恋爱,又怎么可能认识对方的男朋友?
见她发愣,钟情递来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了?”
周思游干脆把手机信息亮给她看。
几句解释了于凝知道“周佳念”这个名字的前因,周思游沉着脸,不解:“于凝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情凝目摇了头,开始看工作群里的信息。
爬了许久的消息,她们才终于知道眼下情况。
邢斯文失踪了,没有告知助理,也没有理由。还带走了自己的行李。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比起指责她私自下车是违约行为,她们更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毕竟她们对这座城市都很陌生。
而这份担心——在听到许淳月用不甚确定的语气,说邢斯文也许有心理疾病的时候——达到顶峰。
许淳月与她一起住过房车。她说邢斯文“在拉斯维加斯之后,就有些不太对劲”。
在于凝追问她这“不对劲”的具体表现时,许淳月又在群里噤声了。
也许是觉得这种事情不适合在群里说。
尔后,群里开始吵闹,七嘴八舌,谁都听不清谁。
直到君度提到,邢斯文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城里,见到了她的男朋友。
“她们好像吵架了,”君度说,“应该是她男朋友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
钟情到这里便不往下看了。
她抬眼,望向周思游。“于凝刻意叫你周佳念,也许是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