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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归舟很是不屑地看着沈清晏嘲笑。
“是吗,想不到施县令家里还有账房!”
这倒是让沈清晏有些意外。
毕竟他们为官之人,一年的俸禄也就那么点,家里的一切都要从简,方能安稳度过一年。
如果嫁过来的夫人嫁妆多一些,说不定还能接济一下,可又有几人肯舍了脸面用自家夫人的嫁妆。
传扬出去,还有何脸面在官场混。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跟你家的管家谈一下,还请聂公子后面稍候片刻。”
说完沈清晏一挥手,他的人就把聂归舟又带了下去。
好不容易出来,聂归舟岂能愿意回去,当下就想挣脱,可他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哪有那个本事从沈清晏的护卫手里脱身。
只见他如一只小鸡,被人抓着后脖领单手拎了出去。
“流光,把聂家的管家带出来吧。”
刚松了一口气的施远山正擦着汗,听到又要带人上来,手顿时停在半空,一脸惊愕地看着沈清晏下意识问出口:“大人还要审问什么?”
“怎么,你有异议?还是说施县令不想本官再继续问下去?”
沈清晏看着他的眼神颇有深意。
施远山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嘴比脑子快了,忙干笑两声,一脸无辜地道:“大人办案,下官不敢有异议。至于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下官一定极力配合大人。”
说着施远山伸手示意让他继续。
沈清晏满意点头。
很快,齐春江就被人带了上来。
他倒是比聂归舟精明许多。
看到公堂上的情形,立刻就知道抓他的人不是普通人,不然堂堂凌霄城的县令何须坐在下之位。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莫怪!”
说完齐春江就冲着沈清晏连磕几个响头,头也不敢抬,把姿态放得极低。
对着聪明人,沈清晏也就不愿再绕弯子,问出的问题也直奔关键所在。
“齐春江,你可知冲撞天乐国三品官员是个什么罪?”
闻言,齐春江头埋地更低,一脸惶恐:“回禀大人,草民冲撞三品官员,按照天乐国律令,理应仗打四十大板。但草民斗胆,请大人念在草民无知的份上,饶草民一次。”
“你确定你是无知?”
沈清晏看着他,眼中带了讥讽,语气也很是冷淡。
听到他的质问,齐春江心下一惊,想到今日在城门处跟他对峙时的情景,顿时说不出话来。
“想到了?我的人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有珍惜,那就不要怪本官公事公办。不过——”
“不过什么?”
齐春江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机会,不等他说完,忙道:“不过什么,大人请说。”
“不过本官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何?”
听到还有转机,齐春江心中一喜,疾声道:“还请大人明示!”
沈清晏淡淡一笑:“你只需把你知道跟聂家有关的一切说出来即可。你放心,本官向来说话算话。”
“这——”
听到是这样的机会,齐春江顿时不吭声了。
只因这位大人说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别说是机会了,简直是把他又往死路上推了一步。
况且,他一个人死没什么,那他的家人呢?
如果聂家就此倒了,他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可要是聂家倒不了呢?
毕竟聂家后面还有人,据他这几年的推测,那人也是身居高位,如果聂家出事,那人不一定不会插手。
为了家人能好好活着,他不能冒险。
想到此,齐春江有些悲伤地看着沈清晏,神色中带了些哀求:“大人还有没有其他将功折罪的法子?”
沈清晏看着他摇头。
“只此一个机会,本官可以给你一些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