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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是您为人女儿的脊梁五千大章求月票(第4页)

定西侯被她看得心里怵,也知道有些内情再瞒不得,只好左右看了两眼。

“您放心,”阿薇道,“都在屋里躲雪,除了闻嬷嬷,再没有旁人能听见了。”

定西侯搓了下手,似乎是纠结着从何说起,半晌后冒出一句:“羊角风,我们一直认为你母亲是羊角风作。”

开了头了,后头的话倒也没有那么难说了。

“她病着那一阵,有时会幻视幻听,她说出来看到听到的东西,我一点都找不到。”

“有几次半夜,她突然惊慌不安,睡梦中四肢抽搐。”

“她自己觉得没大事,大夫也没看出什么来,我就找白家问了。”

“那时你外祖母还健在,她也吓坏了,说白家祖上有出过羊角风这病,而且是三人,不是孤例。”

“我们都不敢和你母亲说真相,怕她知道了愈受不了,但最后……”

“她死时抽搐、昏厥,嘴巴紧闭,已经竭力救了但是、但是还是……”

“谁也没有往毒害上想,都以为是白家传下来的病,人走了,说病故也没有错,羊角风会传孩子的,传开了对你和阿骏,对白家那儿都不好。”

从表症来看,莽草中毒与羊角风的确会混淆,尤其是白家确实有这病的状况下,先入为主地认为白氏也染了,算是说得通。

但说得通,不等于没有恨。

陆念通红着双眼,哽咽着道:“我母亲她没有病的!若不是你们自己胡乱猜测,又怎么会草草了事……名声,你们顾忌名声时,有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我真的有病了!”

“别混说!”定西侯几乎跳了起来,胸口重重起来,“你就是癔症而已,那么多大夫都说慢慢养能好起来的!你那和羊角风天差地别!”

“哈……”陆念笑了,泪水从眼角滚落,开口时冷静如刀,“难怪您这么怕啊!

由着我砸东西、砍柱子,原来是怕我病。

上次我作时神志不清、咬伤阿薇的手,您怕死了吧?

听大夫们说我是癔症时,您长松了一口气吧?

可羊角风说不准的,我这个脑子本来就有问题了,若病情严重,哪天也成了羊角风亦不稀奇,您说对吧!”

定西侯急得脱口而出:“对个屁!”

骂完了,他也坐不住,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你母亲的事,如今真相大白,的确是我和你外祖家误判了,也是今日、我才知道岑氏是凶手。

阿念,你坚持了三十年,在蜀地也受了很多罪,好不容易拨云见日,你得更加爱惜你的身体。

癔症能治,能好起来!好好养就是了!”

陆念目光灼灼,眨也不眨地看着定西侯:“所以,为了让我能开怀养病,您准备怎么处置岑氏?”

定西侯脚步一顿,迟疑着道:“你不该捅那三刀。”

“我不捅,”陆念嘴角一弯,笑容讽刺,“让您继续和稀泥吗?我捅完了,您还要和稀泥?”

定西侯用力抿了下唇,问:“那你说,你想如何?”

陆念靠着引枕,一条一条讲条件。

“写休书,定西侯府不需要杀人的侯夫人,她死了牌位也不配摆在我母亲边上!”

“告衙门,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母亲是如何被她毒害的!”

“谈赔偿,您不在乎那点银钱,我在乎得很!让岑家把钱吐出来!”

定西侯沉默不语,心情复杂。

这些要求,在他的意料之内,但却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

“阿念,”定西侯试图与陆念讲道理,“她再是歹毒也是阿驰的亲生母亲,事情做绝了,阿驰如何办?何况岑家那儿……”

“怎么,她杀人在先,岑太保有脸呢?”陆念打断了定西侯的话,“我知道,我要求的这些您一条都办不到。

我心里有数,所以我才会捅她三刀,那三刀是我母亲的血债,但她远远没有还清!

我知道您在考虑些什么。

您可以骂岑氏毒妇,只要能让我消气,您甚至能站在这儿骂岑氏一个狗血淋头,但那又怎么样呢?

您又算得了什么好东西呢?”

定西侯:……

“携手七年的妻,和您三十年同老的继室,他们在您眼里有什么区别吗?”陆念道,“我甚至弄不懂,我母亲、岑氏和柳姨娘,在您心中是不是都差不多?

定西侯解释道:“我待你母亲……”

“年少夫妻的情谊?待她曾有许多真心?”陆念一针见血,“那有如何呢?终究比不上‘名声’二字,您最在乎的不过就是自己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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