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榆轻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挺有意思。”
贺拾忆“哼”了一声,“你想不到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张榆还是笑,“你说得有道理。”
她这么说着,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走在路上都在记灵感。
“我要把这段记下来,修饰一下拍出来效果应该不错。”
贺拾忆:
这人神经得奇形怪状的。
这就是当代艺术生现状吗?
不过张榆好像已经毕业有一两年了,也不能算是艺术生。
但要说她是艺术家
贺拾忆看了眼她的奇葩穿搭,觉得好像有点侮辱艺术家这三个字。
也不知道搞艺术的是不是都像她这样放浪形骸。
张榆领着贺拾忆上车,她开的是一辆大块头的车,贺拾忆上车都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好累。
张榆坐在驾驶座,贺拾忆就坐在副驾驶,看张榆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烟。
“来一根?”张榆递烟给她。
贺拾忆婉拒:“我不抽烟。”
张榆又问:“不介意我抽烟吧?”
贺拾忆:“介意。”
张榆“哟”了一声,“怎么这么乖啊?这么大了都不抽烟?你是小乖乖?”
贺拾忆皱眉:“张榆,你好油,不要这样。”
张榆朝她歪嘴一笑:“真的假的?这样是不是更油了?”
贺拾忆:
她突然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不来了。
她好想回家,回到姐姐温柔的怀抱,还有好吃的饭菜,快乐的夜晚。
好在张榆并没有真的抽烟,调笑一番后就把烟盒收了回去。
贺拾忆被她刚才那个歪嘴笑油得有点生理性反胃,蔫蔫地窝在座椅里,偏着脑袋没精打采地看车窗外的风景。
她好想回家,好想变成一只快乐的小鸭子,肆无忌惮地冲姐姐撒娇。
为什么一只小鸭子要出来上班,学着大人的模样,当一个没有色彩的社畜。
她明明只是一只小鸭子
贺拾忆想着想着有点困了,坐车本来就容易困,但是她又不敢睡,害怕张榆是坏人,把她拉到黑诊所噶腰子。
想睡又不能睡,好痛苦。
而且张榆选的餐厅还挺远,开车开了半小时才到。
下车时贺拾忆已经一脸生无可恋,浑身不舒服,完全没了吃饭的胃口。
她们来的是一家装潢华丽的中餐厅,贺拾忆还以为张榆这种人会选择烧烤店或者火锅店约饭,而不是中餐厅这种中老年人喜爱的地方。
张榆带着她一路往里走,到一个包间门口。
“就是这里面,我就不进去了。”
贺拾忆没懂,“啊?你为什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