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旧最终将事情定下来,赶着那两位已经为雄虫暗地较劲的雌虫去做事,转头看向阿莱席德亚写满字的那张纸。
和普通的写法不一样,这是虫族古文花体字。经常出没在贵族名片上,作为一种老牌贵族的象征,实际上并没有很大的交流意义,多数是用来充门面的。卓旧不精通这些花体字,但他在里面辨认出一个名字。
“李博埃文斯。”
阿莱席德亚解释道:“雄虫房间里的信帖。这几个,他不好处理。”
卓旧很快便想到阿莱席德亚为什么这么做。他沉下眼眸,说道:“也许看过航空器,你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这倒和我想的一样。”阿莱席德亚笑了起来,“你要知道,罗耶奈这个名字不算常见啊。”
“少见,但也算是桃仁喜欢。”卓旧说道:“是太阳、温暖的意思。”
阿莱席德眯起眼睛,“卓旧,你太可怕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雌虫,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没有成为他的敌人,或者是成为他算计中的棋子。
卓旧有点惊讶,但他没有表现出对这句话的排斥。
只是,反问了一句。
“是嘛?”
作者有话要说:
卓旧:我觉得我挺好的,就是野心比较大。
本章说有3k字,不想看的可以跳过,不影响正文。
本章说是免费的,哪怕是倒v,都不会收钱的。(放心看,莫得关系)
写完罗耶奈认真思考了一个问题:是不是雄虫娇养后,没经历社会毒打都有点憨憨的?
《普罗和他的小太阳(一)》
卡德西亚家族曾经辉煌过,但在上一辈就开始走了下坡路。到如今这一代三十三个孩子中,居然只有普罗和家中长雌还在军政两界中活跃,并且做得都不算是特别重要的职位。
普罗是卡德西亚家族的第十七位雌子。
按照常理,他不太可能被送出去联姻。除去他是家里唯二说得上话的雌虫外,还因为他工作的戴遗苏亚山监狱距离家族所在的首都圈太过遥远。
对于生活在首都圈的家人来说,戴遗苏亚山监狱没有油水,权利也只限于那一亩三分地,最糟糕的是有时候想找普罗办点事情,拉拉关系,还得等他那边连接上外网。
普罗都习惯了。
说实话,他那落魄的原生家庭对这件事情的帮助微乎其微。普罗是从最基础的看守做起,花费了十七年的时间才坐稳了指导的位置,其中的心酸和寂寞让绝大多数军雌叹为观止。
那可是戴遗苏亚啊。
年年无事,那是应该的。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马上就拿最上面的这人开刀。薪水不多,事又多,周围没有什么设施娱乐,甚至连外网链接都有限制。一度在“最不讨好的军部职位”“最不愿意去的军部职位”等内部排行上稳进前十,年年的负面指数排行前三。
普罗真的习惯了。
他甚至都已经熟练“如何把一个二代忽悠到这里刷一层镀金,然后再从他们的家长口袋里掏笔巨款,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地补贴卫星站。”操作合法、程序清明,从不知法犯法。
当然这些都是好的情况。普罗遭遇过最窒息的情况,除了囚犯暴动、越狱未遂,还有就是政府发不出工资。
普罗他不想走吗?
他被拖欠工资的时候,他也想走啊。可是整个卫星站谁都可以走,他是走不了的。因为普罗是第一负责人,是整个监狱的头,是被上级压死在这里,走都走不出去的指导。
普罗用自己的血泪史告诉每一个军雌:戴遗苏亚山监狱到底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坑。
他接着这个没有人的要的烫手山芋,一接又接了十年。
至今未婚。
走?上面不放他走,难道他结婚后要一直过着“被丧偶”的生活吗?那雄虫过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哪个雄虫愿意来到这里过一辈子呢?
权高位重的不稀罕一个监狱的指导。
普通平民一听,感觉就是变相的终身□□,雌虫又没有多少油水,免谈。
这又拖了一年半,终于在普罗心如死灰,决定孤老终生时。他的大哥,那位已经出嫁做雌侍的上校打电话过来,通知他一个好消息。
“普罗,你还记得老一辈定下的婚约吗?”大哥絮絮叨叨说道:“和李博埃文斯家族的婚约。”
普罗花费了一点时间去想李博埃文斯是哪一个家族。
主要是他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回到中心权利区了。
“金龟虫科的李博埃文斯。”大哥提醒道:“他们家十七年前生了一个雄虫,不过那孩子没继承到金龟虫种,虫种是姬红莹,萤火虫种的小雄虫。”
普罗心中警铃大作。
“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哥一点都不慌,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开心,“人家看上你啦,决定履行婚约啊。”
“十七岁还没成年吧。”
“没办法,谁叫你长得和他眼缘,一眼就相中了。哦,对了。他家里人不同意这门婚约,所以他跑出来找你私奔。”大哥老神在在,“戴遗苏亚山监狱的坐标一直是保密的,所以我把上次见面的航空中转站咖啡店地址给他了。你有空去接一下小雄虫吧。”
普罗看着通讯,深吸一口气,挂掉通讯。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然而在这混乱中,他还是飞快地填表、打卡完成了一系列申请请假的表面流程,接着坐上了自己深空机甲,朝着目的地前进。
假的吧,假的吧,假的吧,怎么会有雄虫这么任性,这么莫名其妙地跑出来说什么私奔。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奇奇怪怪的小雄虫啊,简直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