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掉同事们的惊呼声。普罗将罗耶奈抱在怀里,勉强维持着自己在卫星站的威严,来到了房间里。
怀里的罗耶奈活力丧失,昏昏欲睡。他没做过深空机甲,降落时被空压折磨地脸色惨白,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降霜的小花儿。
饶是如此,罗耶奈还是罗耶奈。
“普罗。”罗耶奈倔强地抓着军雌的衣领,撒娇道:“腹肌。”
普罗头疼极了,“你怎么这么馋腹肌啊?”
罗耶奈可不管这些,哼哼唧唧很有自己的歪理,“我就馋。你那么好看,为什么不能看。”头昏脑涨的小雄虫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就给我看,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哎。”
“未婚夫也是会变得。”普罗忍不住逗他,“你不会看完了就跑吧。”
罗耶奈皱起小脸,“不会。我看完,要和你结婚的。”
忽然他反应过来普罗在逗自己,原地反击,超级大声地说道:“你又欺负我,我记住了。等我长大了,我要在床上欺负你!哼。”
普罗:?
(罗耶奈:一个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直球恋爱选手。)
我也很喜欢罗耶奈:)
阿莱席德亚知道雄虫说的是事实。
对方从没有属于过自己。
如果当年他没有拒绝婚约,或许两人会发生一段情感,甚至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他可以享受到雄虫对雌君、对幼崽所有的温柔和耐心。
但这些在尚未开始前,就被阿莱席德亚掐死在苗头里。他知道雄虫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阿莱席德亚走出房间的时候,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一切都过去了。
可当他回到4号囚室里,想到雄虫说起“甲竣”这个名字时,露出的愉悦神态。
嫉妒和怒意将阿莱席德亚的思绪再次吞没。他努力回忆“甲竣”是哪一个家族的小辈,他坚信夜明珠闪蝶家族不会把下任的家主雌君位置,随便让给一个无名小辈。
但任凭他怎么挖掘记忆,都找不出“甲竣”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
卓旧说道:“你何必关注一个死去的雌虫?”
阿莱席德亚冷笑一下,说道:“我只是奇怪他怎么能成为温格尔的雌君而已。”
他习惯将一切信息量化。
财产、品性、权势、忠诚、欢爱,甚至情绪,都简化为数字,放在筹码盘中成为新一份的赌资。
“生命是复杂的,阿莱席德亚。”卓旧和阿莱席德亚朝着天台水塔的方向走去,他们今天的工作是去清洁水库。当然,面对雄虫是这么说的。
实际上,他们是继续一个需要大量水的位置。
卓旧和沙曼云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们许久了。
阿莱席德亚说道:“复杂的是利益。我宁愿相信是财富、权势或者更加隐秘的筹码。你不懂夜明珠闪蝶家族在蝶族内部的地位。就拿长老会里的权利说,整个虫族,拥有旁听权的家族都不超过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