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知道的人多会露馅,林渊北除了自己的姐姐和苏玉梅,一概瞒过了所有人。自然大嘴巴的江慕飞也在其内。
郝佳看着他打过来的字,遥想到林渊北在她包里搜到一包很久之前抽的烟时的表情,心下立马打了个寒颤。
虽然她很想去,可想着去过之后的后果,郝佳觉得还是算了吧,毕竟小命最要紧,因为最近的林渊北真的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郝佳放下手机,揉捏了几下后脖子,头也跟着仰起来活动了几下,才似乎有要站起来离开客厅的想法。
端着水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苏玉梅看见了,一个劲的提醒她,“别玩手机了,回去睡一觉去。”又去唤郝伟,“小伟,到我这儿来,别打扰你姐姐。”
小家伙长高了许多,也壮了许多,就是性子还是和从前一样腼腆,抬头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自己姐姐,迈着腿跑到苏玉梅的身边。
郝佳打着哈欠,没说什么,拖着一双黑白格子拖鞋径自往卧室里走去。
等她睡醒,再次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客厅里坐着正和苏玉梅说话的两个人先愣了一下,在苏玉梅开心的叫了一句,“小雪,你朋友过来了。”才走上前,挑着眉疑惑像是在问你们怎么来了?
来人是曲清和岑屿。
他们都是以郝佳的身份过来看望她的,因此苏玉梅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谈笑风生的男人就是郝佳的前男友。
她热情的吩咐郝佳,“小雪,你招呼朋友,我去厨房切点水果。”
说完就往厨房走了过去。
客厅里就只剩下三人,曲清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白色凳子,笑着看着郝佳说道,“坐这里,我们难得来看看你,怎么见你一脸的不高兴?”
郝佳动作上依了她,嘴里却没饶人,“你啥啊你,给别人当幌子。”
提及“幌子”两个字时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右手边的岑屿一眼。
在坐的三人都没想到她就会这么把多年埋在心里的禁忌就这样说出来,脸上都浮现着尴尬的神色。
连曲清这种平时高傲惯了的人面部都闪现过一丝小小的尴尬。
郝佳见情况有些不对,知道自己说话直白了一点,但却没有丝毫的悔意,指了指曲清让她跟着自己去卧室里单聊。
门一关,她就抱着胸回头骂曲清,“你脑子有病吧,这都多少年了,你还喜欢他?”
其实喜欢岑屿也不是什么吓人的事情,可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如果岑屿对她有意思,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都还没修成正果。
曲清苦笑了一下,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感情这东西是人与身俱来的本能,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她可以拒绝抽烟,拒绝喝酒,但却无法拒绝吃饭和喝水。
这就是一个人沦为感情里的被动着的悲哀之处。
曲清抬眼看了她一下,什么都没说,坐在那里沉默的半会儿之后,突然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我要真的不执着能有你现在这个样子?”
郝佳是的亏她的。
南城舞院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舞蹈学院,里面的姑娘自然基本上各个都是形象好,气质佳,身材也很好的。
漂亮的女人聚集在一起就会吸引男人们的注意,有些家境好的能经受得住诱惑,普通家境出来的姑娘就不一定了。
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总有人会因为金钱出卖了自己,不是天生就这样,而是这个环境里金钱与利益的诱惑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很难抵御。
郝佳能在一定程度上“出淤泥而不染”还是曲清在她后面给了强有力的支撑,毕竟舞院美女出众,她就是再美也不可能美到让曲清反过来主动找她。
郝佳有自知之明这一切的原因都是由于岑屿,她讪讪的不在多语,开始从橱柜里翻衣服,一件件的在胸前比划。
这一话题算揭过去了。
坐在沙包椅上的曲清看她挑选衣服挑选的那么认真,不由的跟着好奇起来,“你这是要干嘛?”
郝佳依旧对着镜子,没去看她,“今天晚上林渊北要去带我喝粥?”
对面的人像看怪物的一样看着她,“喝个粥你有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你懂什么?”郝佳腻她一眼,“我他妈在医院的这一个星期澡都不能洗,好不容易身上干净了,你还不让我穿穿漂亮的衣服?”
“行行行,让你还不行吗?”曲清举手投降。
郝佳这才满意的回了身,继续对着镜子不停的照着,她选了一件蓝白相间的一字肩连衣裙,配上林渊北送给她的珍珠耳环,再化了一个淡妆,顿时感觉自己和之前邋里邋遢的形象一个天一个地。
心情都好了许多。
现在是下午4点半,离林渊北来回家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想着在这半个小时之内赶紧的解决掉外面的麻烦,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去喝粥了。
可不巧,刚拿出一双自己比较喜欢的平底鞋,外面的门铃就想了起来,郝佳暗叫了一声不好,对着镜子手忙脚乱
她把手里的口红放在梳妆台上立马赶了出去,刚迈出一小步后面的曲清突然叫住她,思忖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开口的说道,“你小心一点,张佳铭和岑屿在一起了。“
郝佳看了她半秒,眼里还是有不小的惊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来,边往外走边说道,“放心吧,我还怕她不成。”
曲清没说什么,她对郝佳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她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比他气势更强的人,多余的话觉得也没必要说,就跟着她一起准备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