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可能是,宿主是个男同。
宿主平时那么精,它看宿主压根不是想不通。
而是不知道怎么接受。
系统越想越晕,也不打算继续瞎掺和。
【我不知道宿主遇到了什么事,但请务必记住您的任务,不要被感情牵绊住脚步。】
它努力装作严肃,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真是不省心的一届宿主。
“嗯。”
问泽遗心不在焉。
退烧的汤药有副作用,现在稍加思考都让他头痛欲裂。
想不通,那就往后再去想。
又过去一夜,问泽遗终于再次醒来。
谷雁锦的药立竿见影,他的视力已经恢复了八成,耳边的嗡鸣声也不似之前那般明显。
外头已经是清晨,窗户不知被谁打开通风,有鸟雀落在他的窗边。
与他对视之后,灵鸟扑棱着翅膀火速飞离。
床头的铜镜映照出他的病容,额头上还用布缠着膏药,显得像是大病初愈。
在问泽遗眼中,自己这副模样像是见了鬼。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问泽遗浑身一激灵,险些又栽倒在床上。
兰山远端着碗,关切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诚挚温顺,像是三四月的春风,不带旖旎,更没有欲念。
“师兄咳咳咳”
他脑海中闪过那夜的记忆。
摇摇晃晃的红灯笼,倒在地上的容郄,阴暗逼仄的密室,兰山远手心的温度。
还有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
只是梦而已。
那现在是不是也是在做梦?
他费劲咳嗽着,喉头腥甜,是之前肺部淤积的血和浊气。
兰山远伸过来的手停在半空,面上露出不解。
“师弟?”
他似乎没弄懂问泽遗为何眼神躲闪,又为何不让他靠近。
问泽遗费劲睁开眼,目光瞥向兰山远的手腕。
白净如初,并没有红痕。
他迅速收敛目光,往后靠了靠,将被子拉上来了些。
原本骄傲明艳的剑修,眼下却显得很可怜。
他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
“师兄。”
他不干净了。
他居然做春梦,馋师兄的身子。
梦醒
听到问泽遗开口喊他,兰山远担忧的面色稍缓。
“躺着说罢。”
问泽遗木愣愣地躺下,被子遮住了半边脸。
他的面色比刚才好了些,可依旧像是要半截入土。
兰山远要伸手拽遮住他鼻尖的被褥,问泽遗却又往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