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郄自杀了?”
问泽遗这才回去歇了没一个时辰,就又来了麻烦。
容郄瞧着半死不活,居然闷声干大事。
“谷长老是这般说的。”
变故来得太快,前来传信的言卿也感到茫然:“据说是藏了春药,等到您离开后,他就试图吞药自尽了,但是没自尽成。”
“且慢,吞药自尽也就罢了。”问泽遗疑惑,“可谁家吞药自尽,会藏春药呢?”
言卿语塞:“在下不知,恐怕得问谷长老和留守药寮的药修了。”
见过吃毒药自尽,吃安眠药自尽,还头次见用春药自尽。
问泽遗满腹好奇:“带我过去。”
他承认,他确实就是不想看容郄好过。
赶到药寮,一群药修团团围着谷雁锦,里头还有几个修士背着剑,像是其他宗门来凑热闹的剑修。
不怪他们好奇,吃春药自杀实在是太罕见,不光丢尽淬羽山庄的脸面,还给修士们乏味又冗长的仙途增加了笑料。
墙倒众人推,大家都想看容郄出丑。
但谷雁锦还是谨遵医者的仁心,让人守着容郄的病房,只许药修进进出出,将闲杂人等排除在外。
“药寮内不止容郄一名伤者,伤患养病需要清净,各位请回吧。”
见到问泽遗过来,她毫不留情板着脸,和凑热闹的修士下达逐客令。
“发生了什么?”
其他修士失望地离开,问泽遗悄声问谷雁锦:“怎么让他藏了春药进来?”
“前些天搜他身也没搜出春药,可屋里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而且我进去后,在床底瞧见了这个。”
谷雁锦拿出盒子:“所以怎么看,都是他用特殊手段藏了药。”
木盒子里头的异香味熟悉,逼得问泽遗后退半步。
他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事,耳根微微发红。
啪。
谷雁锦扣上小匣子的活扣:“里头已经没药了。”
“容郄是真狠,依照刚才那副模样,得是吃了二三十颗合欢散。”
问泽遗倒吸了一口凉气:“吃这么多,他还活着吗?”
他那日顶多吃了半颗,已经出现师兄帮助他的幻觉。
容郄这吃法就算吃山楂丸都得胀气,更别说吃这邪性的春药。
“活着。”她脸上淡淡的。
“只是合欢散是最烈的春药,里头添了太多极阳的药材,若是吃得多了,极其容易损害身体。”
谷雁锦叹了口气,声音却带了笑意。
“简而言之,他废了。”
“一身修为全废了?”
“不止。”
谷雁锦隐晦到:“因为短时间反复刺激,那处也废了。”
“真惨。”
问泽遗面露同情,忍住没笑出声。